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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刻,乌蔓觉得暖和。
乌蔓凭借着记忆领着郁家泽找到了那家餐馆。
那是一家私房菜,外头有个小院子,夏天的时候老板就会支几把桌椅,客人们可以边吃饭边眺望远处的苍山。只不过如今是冬季,在大理这个季节虽然比起其他地方已经不算冷,但坐在外面吃饭还是有些勉强。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街道上逛的人多,餐馆内却冷冷清清。两个人在角落靠近院子的落地窗外坐下。郁家泽注意到店内的中心还有个小舞台,地上置着一把吉他和一个空椅子。
乌蔓注意到他的视线,解释说:“这家店有民谣表演,但只有客流量大的时段才开放。”乌蔓有点遗憾地说,“我两次来都那么不凑巧,听不上。”
“这还不简单?”
郁家泽起身走向柜台,和老板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气定神闲地走回原位。
“等看着吧。”
不一会儿,随着菜色一起上来的,还有歌手。
乌蔓诧异道:“这是专门叫来给我们演唱的?”
郁家泽笑着说:“小鸟,你要知道一件事——这世界上没有钱搞不定的东西。她不仅只为我们唱,你还可以任意点你想听的歌。”
歌手闻言一脸黑线,连忙补充道:“但我也不是什么都会的……ktv也没有全部的曲目呢。”
她的口音听上
去有几分别扭,普通话并不是很标准。
乌蔓好奇道:“你是港台的吗?”
“对!”女歌手撩了撩头发,“我是香港人,以前都在铜锣湾街头唱,在那边唱腻了,就想来大陆转转。大理是我的第一站,结果这里太舒服了,我就一直没走。”
乌蔓忍不住想起之前那一年多在三流歌舞团混温饱的日子,过的也是这么颠沛流离的生活。那个时候除了没钱其实都挺开心的,无拘无束,浪荡天涯。
但没钱其实就是最大的问题。
从某种程度上,郁家泽刚才说的话没有错。谁能免俗呢?女歌手再怎么自由,还不是今夜要为了几张票子单独为他们献唱,哪怕他们点两只老虎她都得装疯卖傻地接下去。
乌蔓突生感慨,回过神来说:“我也不指定什么了,就请你唱你特别拿手的吧。”
女歌手拿起吉他,调了下麦,看向院子外,沉思了一会儿:“苍山下雪了,我唱一首应景的歌吧,歌名叫《痴情司》。”
她低下头,自弹了一段前奏,厚重的嗓音开唱道:
“梦还没有完,大寒尚有蝉
夜来冒风雪,叫唤着雨点。
……”
粤语歌词他们并不是很听得懂,乌蔓只觉得旋律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悲怆。
郁家泽却听得不乐意,一曲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