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
“就是一直在那里卖豆腐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衙役又说道。
“没错,仔细想想,听旁边的人说他刚退了摊位,往这边来了。”另一个衙役说道,头一偏,刚好和我四目相对。
我心里更紧张了,我应该不会犯什么事吧?
“哎,你,认识卖豆腐的那个李江湖吗?”
我正想转身,两名衙役也追了上来。
我咽了口唾沫:“我……我就是。”
“你就是?你耳背吗?我一路喊着名字过来,你不知道应一声?”
“我……不知二位差大哥找我……所谓何事啊?”我小心问道。
“是县令要找你,跟我们来吧。”
“县令?徐县令啊?”我觉得有些激动,长这么大,都还从没和当官的打过交道哩。他找我又有什么事?可不及我问,两位衙役一挥手已急急忙忙朝前去了,我只得快步跟上。
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宅院,两位女子瘫软在地低声抽泣着,周围十多名衙役笔直地站着,一言不发,只有肖县尉来回踱着步。
“县尉,李江湖带到。”两名带路的衙役朝他拱拱手,退到一边。
“你就是李江湖?”
“是,在下李江湖拜见县尉。”我赶紧揖手,眼光左右扫视一番,确定没见到徐县令的身影。
“你是仵作?”肖县尉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一脸严肃地问道,两道浓眉让人望而生畏。
“我……我师父是刺史府仵作,我以前常随他办事。”
“行了,那你进去看看吧。县令马上就到了。”
“是。”我小心地跨进门,就听得几只苍蝇嗡嗡只叫,那涂老三正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满屋尽是酒气还有呕吐物的酸臭味,零零散散还散落着几根茅草。
一人正蒙着口鼻,拿着钳子在他身上翻着什么,见我进屋,便起了身,满眼轻蔑地问道:“你也是来验尸的?”
“是,在下李江湖,不知阁下是?”
“张孝全,县衙仵作。”
县衙仵作?我一愣,既然县衙仵作在此,那喊我来干什么?
张孝全已拉下了捂着口鼻的帕子,后退几步,一张脸上满是麻子,活像一张粘着芝麻的烙饼。
“这有工具,好好儿验验他是怎么死的?”肖县尉也跟着进来了,不过只走到门边,将手背压在口鼻上说道。
“是。”
突然被叫来,我身上连块帕子也没有,看了眼周围的人也都不熟,也不好借,只得屏住呼吸,在死者身上翻看起来。
片刻后,我终于起身朝肖县尉拱手道:“回禀县尉,死者男性,大约三十岁,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戌时末左右,死者胸前的衣物、口腔与气道内有大量呕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