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坚信人都有懵懂的动物性,小孩子就像一匹小野马,在不懂人情世故的情况下,特别是在她心智不健全的情况下,根本没法做平等的交流,就需要一定的驯服。
赢了,他威信起来了;输了,他就跟着屁股走。
老五哭声越来越大了,就是没说一句认错话。
不少外面玩的孩子,被老五哭的声音吸引了过来,大喊,“大哭猫,花脸猫”。
老五又止住了哭,用袖子擦吧下脸,拿着雪团子到处追着打。
李和黑着脸对老四道,“把她拉回来,给她洗把脸,继续让他看书”。
老四也怕见到李和凶,只得乖乖的去把老五拉回来。
老五被老四心不甘情不愿的拖回来,洗了脸,又叫道,“这么冷,冻手,我抓不住笔”。
李和把炉子给她搬到近前,把茶炊拿下,露出暖烘烘的炭火,说道,“这下不冷了吧,继续写作业,不要找借口了”。
李和然后就不再管她,带着李沛在院子里玩,跟在后面防止路滑他摔倒。
王玉兰回来的时候,老五屁颠屁颠的去告状,王玉兰摸了摸她厚厚的棉裤,就没再搭理她,“一边玩去”。
李兆坤显得无聊,豁上老脸想套个近乎,“俺酒坛子受委屈了,来,抱抱”。
在本地的方言里,谁家生了个闺女叫做得了个酒坛子,指望闺女长大以后给买酒喝。
老五看了李兆坤黑乎乎的胡茬子,一脸嫌弃的跑了多远。
今年的年夜饭,王玉兰没有做的小气,反而是难得的大方,桌子上摆了七八个盘子,每个盘子都是满满的。
这时候,能上七八个盘子的人家可是不多,虽然日子好过多了,也仅局限在刚刚吃饱饭,填上肚子,过年都是豆腐、白菜换着花样做,放上一盘只能看不能吃的大肉。
有了停电的经验,吃饭的时候,蜡烛、煤油灯都是提前点上的。
果不其然,饭刚刚迟到一半就停电了,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多大的慌乱,只是比较暗一点,还是照样吃饭。
还是跟往年一样,拿压岁钱,拜年,打牌。
还是村委会的牌桌上,李和问耷拉着头的刘老四,“你这跟缩头公鸡一样,有什么情况?”。
对这破烂回收大王,李和还是蛮有好感的。
陈永强道,“还能怎么的,又黄了呗。我说老四,女人多的是,苦着脸给谁看呢”。
刘老四没好气的道,“你他娘的,饱汉不知饿汉饥,说这话有意思嘛”。
陈永强道,“你要赶紧发达了才行,我让你跟我收生猪,你又不乐意,你说你整天去县城捣鼓个破铜烂铁有什么劲,才能赚个几角钱”。
李辉说,“我让他跟着我去吸沙,他都不乐意,要不今年你有钱娶了媳妇,胖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