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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即便是被踩着脊梁骨,仍旧挣扎着想要扑打疾风。
四爷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石桌,中指一顿,疾风抽刀直接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说,蔡永道给你们下了什么命令,为何迫使百姓迁坟?”
“回,回王爷的话,是是因为我们村有知府老爷祖父的坟茔,知府老爷自从来到我们天清府之后,就,就一直想要扩建他祖父的坟茔……”
“今朝朝廷下令,说是要河岸边上的村民们搬家,知府老爷就给了我们话,让我们将村里人统统赶走,要大修他祖父的坟茔!”
“王爷,这些都是知府老爷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要是不听话,都得死!”
利用朝廷政令,行便利之事。
蔡永道,你可真是有本事!
修河堤不上心,对修祖坟倒是有心!
四爷眉头一蹙,沉声,“疾风,去,将蔡永道找来!”
“主子……”
疾风满脸担忧,出门之时他劝过四爷,添加人手护卫,可四爷担心这样做会打草惊蛇,唯恐蔡永道安排在他身边的耳目将他的去向告知蔡永道,影响他佐证,这才不曾多带人。
如今四爷又吩咐他返回衙门找来蔡永道,他一走,四爷身边可就没了护卫。
“去!”
四爷人狠话不多,语气毋庸置疑。
疾风见状,只好应声。
“说,蔡永道除了大修坟茔以外,为何不修堤坝?那些临岸百姓为何不迁移?”四爷看向那名汉子,语气温和了几分,示意他起身回话。
原来,这蔡永道将一部分户部拨付的款项用于购买粮食,又与当地米行暗通款曲,打算等汛期一至,百姓受灾,好将囤积的粮食拿出来高价卖给百姓。
一部分全让蔡永道孝敬京城里的贵人,具体是谁,即便他们不说,四爷也知道个大概。
而每年户部拨下来的银子,都被蔡永道挪用。
百姓困苦,官府不管不顾。
如今就连百姓最后的栖身之地,他们也要抢!
不给人活路!
就在这时,白落梅一路奔波,又渴又累。
“小桌子,赶紧的让车夫停车,我浑身都要散架了……”
“白格格,咱们再忍忍,再有半个时辰就到知府衙门了,到时候您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小桌子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一股闷热。
这天,实在是闷热得很。
光是坐着,都能出一身的汗。
白落梅被马车颠得头昏脑胀,直干呕,捂着口鼻连连摆手。
小桌子见状,慌忙吩咐车夫停车,立马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刚要绕到车后拿凳子,白落梅紧跟着跳了下来,一溜烟跑到一旁,撑着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