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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为他报仇?”男人忽然道。
虞渔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抽噎道:“我想,只要能报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说道:“你我的仇家都是一样的,只可惜我身受重伤,无力回天,不能手刃仇人,但你若愿意,我可以传你上乘武学和我的半身功力,只要你勤加修炼,只消数年,你就能获得强大的力量,足以让你轻松杀掉普通人。”
她眼睛一亮,用力地点点头,“我愿意,求你传我武学!”
“你跪下,朝我磕三个头,你我便算师徒了。”男人说道。
“叩!叩!叩!”三个响头。
她恭敬伏地,“师父!”
男人问:“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虞渔,渔夫的那个‘渔’。”
男人略略颔首,“萍水相逢,缘如朝露,为师不能告诉你师门为何,也不会告诉你为师的姓名。你受了这功力和武学,只可用来报你我的血仇,不许在外招摇,更不许用来行伤天害理之事,辱没我师门清誉。”
她点了点头,“徒弟知道了。”
男人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又道:“你须先发个誓,学成之后,血洗长流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我虞渔对天发誓,今日在此得恩师传授武功,只为血洗长流村,得报大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若有违此誓,必定不得好死,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她含泪竖指,掷地有声。
男人欣慰地点点头,振作着坐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卷功法递给她,“此乃刀法《幽明刀》,你要收好,不可外传。”
随后又命虞渔坐到自己身前,盘腿运功,内力蓄于掌心,将双掌抵于她的后背。
内力在他破败的身体里流转,他仅剩不多的生命在迅速燃烧,但他的面容却凝聚着坚定,哪怕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那被输入少女经脉的内力都是源源不断,未曾有一瞬的停滞。
她是他的希望,他报仇的希望。
浩瀚如海的内力挤进瘦弱的身躯,将四肢百骸撑得胀痛难当,虞渔觉得自己好似随时都会炸开一样,剧烈的疼痛导致面容都扭曲起来,冷汗淌满了煞白的小脸。
她好痛,痛到想要尖叫,但又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将那些惨叫声锁在了喉咙里,仿佛此时此刻,单单保持意识清醒这一点,便耗费了她所有的气力。
太痛了……她要裂成碎片了……
她从未体验过这样极致的痛苦,她甚至有好几次忍耐不住,萌生出想要放弃的念头:
报仇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对方穷途末路,自己却来日方长,她何苦用性命来做赌注,跟随将死之人冒险?
可每每生出这种想法时,她便会迅速回忆起那天自己趴在草丛里,眼睁睁看着小和尚被烧死,她除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