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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门子规矩,大清律例上有吗?”
阿琪的脑子一时有些迷糊,不过还是一把攀上了马背。向着陈柯伸出手:“来!”
“我……我忘了怎么骑马了。”
陈柯只好实话实说。
阿琪咯咯直笑:“怕什么,有师姐呢!”
说着握住陈柯的手,一把将他提了上来,坐在自己的身前。
黄骠马挺壮实,坐上两个女孩,并没有不适之感,只是打了个响鼻。
陈柯感觉阿琪贴在自己身后,一时酒精上涌,脑袋也有些迷糊起来。
“师姐,你带球撞人!”
阿琪听了,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还挨得近了些:“怎么,有了小白脸,就不喜欢师姐啦?”
“怎么会。”
陈柯的脸上又有些发烧。
虽然相处日久,但吃师姐的豆腐总归不好。
“驾!”
阿琪一拉缰绳,黄骠马便一下策开马蹄,向着顺河乡飞奔而去。
陈柯当真是第一次骑马。
哪怕借酒壮胆,但马背起伏剧烈,让他都不敢睁开眼睛,深怕从马上摔下来。
脸上净是呼呼的风,一开口,灌得满嘴都是。
“师姐,你慢一点啊!”
“骑马慢一点,还能叫骑马吗?”
阿琪的骑术挺不错。
马蹄飞扬之间,已经重新奔上了黄土路,踏起了一个又一个灰窝子,在身后连成了一片薄雾。
到底比骡车要快多了,几十里路才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师姐妹回到家时,天色才刚刚擦黑。
第一次骑马,给陈柯的感觉就是颠。
和陈柯比起来,驭马的阿琪更累。加上喝了酒,因此回家后连功课都没有做,洗洗就睡了。
晚上,陈柯没有打扰阿琪,独自一人坐在了桌前。边整理着自己的纸笔,边整理着自己脑子里的东西。
今天遇上了郑克爽,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陈柯要把学到的东西,像往常一样记录下来,充实自己的“秘籍”。
……
昏黄的烛光下,正立着那口中铜胎珐琅的小香炉。
而香炉里插的并不是香,而是一支支白色的鹅毛。
陈柯抽出一支,擦去滚热的砂子和香灰。
经过热炒工序,原本透明且柔软的翎管,已经变成了白色,而且坚韧。
他拿出小刀仔细修整翎管,切割笔尖,划出墨道。
最后,再用阿琪纳鞋底的针,往笔腔口填进一颗米粒大小的空心木塞,作为笔胆。
“应该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