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邀功,实为郡主治理有方。”
卢一峰请陈柯在县中视察之后,又一同到县外的田边转了转。
“这就是桉树吧?才一年,就长得比我还高了!”
陈柯看着沼泽边种下的树苗,当真感慨世界之大,有这种专门对付沼泽的植物。
卢一峰他们也讨好的笑了笑,因为郡主的个头实在不敢恭维。
“看来我是被果敢的外表欺骗了。你们日子过得可以啊,这不就是农家乐嘛?”
陈柯这才知道,如今的果敢也开始起步了。属于那种外不强,但中不干的地方。
县衙的府库,如今还是竹楼。为了防潮,竹楼离地有三尺多高,但里面同样堆满了粮食。
街上的小店虽然简陋,但老百姓的吃喝也算过得去。而且他们花的也是府城的钞票,喝着地瓜烧,抽着卷烟。
卢一峰说道:“就是因为日子过得可以,所以才让贼惦记。那个什么偭甸王子,派了使臣过来,说江心坡的果敢和瓦邦是……是他们禅邦的领土。让奴才称臣纳贡……”
“哼,猖狂小邦。”
一提这事,陈柯就火了。
“以前这里是荒地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来认?等我们中国人把荒开了,粮食丰收了,他们就说是禅邦的领土?他们怎么不说北亰也是禅邦的领土!”
卢一峰也说道:“奴才也是这么想的,当时就对偭甸使臣说了,江心坡自古就是中华之土,外邦不得擅权干政!结果……王子慕沙就带大军滋拢,不光抢掠财物,还抓走了乡间不少人民。郡主……”
说着,卢一峰停下了脚步,悄悄望了街上的行人一眼。
“主子,乡亲们其实对您是大明的郡主,还是大清的郡主,没人在乎。他们只怕您是过来跟偭甸议和的,把江心坡割让出去!大家怕啊。”
卢一峰的声音很小,但周围不少悄悄看着陈柯的老百姓,还是停住了脚步。
终于,有人问了一句:“她就是平西王的郡主吧?”
“听说朝庭要割地,是真的吗……”
“割地,那郡主是来和亲的?……”
“那咱们以后就是偭甸人了?……”
“屁!朝庭不会不管咱们的……”
陈柯望了街上的行人一眼,也终于放开声音叫了一句:“乡亲们!”
这让不少人都望向了他。也有更多的人停住脚,候在了街边。
陈柯说道:“乡亲们,我知道这里的百姓,多是大明的遗民。但我要告诉大家的一个道理:大明也好,大清也好,这是我们中国人内部的事,以后有空慢慢讨论。现在要做的,是先赶走偭甸鬼子,救回被掳走的百姓!然后要做的,就是把日子过起来,吃饱喝好玩好!等什么时候玩儿腻了,没事儿消遣了,咱们再讨论大明和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