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西王不是死了吗?”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平西王死了不是还有郡主吗!”
“管他撤谁的藩呢,我明天照常上班。”
“得了吧,撤了藩就没工厂了!你还上班。”
“啥?没班上了,凭什么呀?……”
周培公一路招摇过市。越接近昆明州府也越繁华,当然老百姓的闲言碎语也越来越多。
“朝庭不会真要撤藩吧?”
“撤了藩,是不是又得当差役了?”
“火耗银子还能免吗?我爷爷就是被火耗逼死的……”
“合作社还办不办了?咱们的养鸡场刚刚开始赚钱……”
“工厂还能开吗?我今年又提了一级,不容易啊!……”
“咱乡绅还能有席位议政吗?我刚交了三万圆,这议会还没开几回呢……”
“我明年就要上中学了,要是撤了藩我到哪儿读书啊……”
“我曹它麻,过得好好的,撤什么藩!”
“我看这老满,就是欠!最好像打老窝那样揍他一顿!”
“这未必哟!朝庭比那些小国厉害多了……”
“那怎么办,难道要抄了我家不成?”
“何止抄家,还要学原来那样剃头留辫子呢。你不剃头,就喀嚓!”
“放屁!老子跟他们拼了……”
群众中不乏有带节奏的人。一方面是陈柯思想政制工作做得好,当然也不排除是安插在人群中的小粉柯。
云贵的老百姓,管满清朝庭叫“老满”。
这倒不是陈柯编出来的。而是果赶,瓦邦以前被偭甸管辖的时候,当地人叫东吁“老缅”。
南方人叫大城为“老挝”,安南叫“老越”。于是边叫边传,整个云贵都称朝庭“老满”。
老百姓开始对老满有意见了,首先是对周培公一行的素质不满。
驿站的服务人员说他们上厕所不冲马桶,用了自来水不关水龙头,天亮了不关灯浪费电。
然后,因为朝庭钦差的道德素质低下,引起了老百姓对自身生活的担忧。
人原本是不懂得拥有的。但拥有之后再被剥夺就不一样了,担忧进而变成了对满清朝庭的怨恨。
满清入关后,各族人民对朝庭是有怨恨的。只不过陈柯把这种怨恨扩大化了。
周培公一路上也隐约察觉到了当地人对他的不满。
不过他不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庭下了圣旨,这是天经地义,派兵剿灭是顺理成章。
终于在二月下旬,周培公来到了昆明。
远远望去,陈柯已经率领一众云贵官员,穿着整齐的朝服在城门外候旨接驾。礼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