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强大”的种子在今天彻底发芽,渐渐开始成长。
她看向风清扬的目光越发坚定,一字一顿道:“太师叔,灵珊定会刻苦练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将华山派发扬光大。”
“有些时候,不是实力强就有用呢!”风清扬叹了口气,眼光茫然,心中浮现出无数旧事,喃喃道:“世界上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倘若落入别人巧妙安排的陷阱,凭你多高明的武功招数,那也全然用不着了。”
岳灵珊见太师叔说得甚是苦涩,神情间更有极大的愤慨,便不敢接口,安静的站在风清扬身后,无声安慰着他。
似乎过了许久,风清扬开始教授岳灵珊“独孤九剑”。
那“孤独九剑”的总诀足足有三千余字,而且内容不相连贯,饶是岳灵珊记性较好,却也不免记得了后面,忘记了前面,直到傍晚,经风清扬一再提点,这才记得一小半。
夜幕降临之时,风清扬要她将记下的内容从头至尾连背三遍,见她确已记住这小半内容后,说道:“珊儿,这总诀是独孤九剑的根本关键,不明其中道理,日后甚易忘记,从今天起,须得朝夕念诵,夜色不早了,明天辰时再来这里找我。”
岳灵珊背的头有些大,机械般应道:“是!”
就待岳灵珊准备离开时,风清扬忽然厉声道:“珊儿,除你之外,我不想见任何华山派门中之人。”
岳灵珊从迷蒙之中惊醒,疑惑道:“太师叔,为什么?您连我爹娘也不见吗?”
风清扬语气转和,神情抑郁道:“珊儿,我跟你既有缘,亦复投机,我暮年得有你这样一个好孩子传我剑法,实是大畅老怀。
但上一辈的恩怨太过复杂,你见到我的事,连对你父亲也不可说起,免得令我为难。”
岳灵珊心中酸楚,道:“太师叔,那为什么?”
岳灵珊没见过祖父祖母亦或外祖父外祖母,也未体会过隔代亲的情感。
所以她发自内心的亲近风清扬,除了将其当成师门长辈,更把他当作爷爷一般,对风清扬升起一丝孺慕之情。
风清扬摇摇头,说道:“好孩子,不要问了,下去吧,明日再来,”
岳灵珊眼圈微红,道:“是,灵珊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
风清扬轻轻抚摸她的头,说道:“好孩子,好孩子!”说罢转身下崖。
岳灵珊跟到崖边,眼望他瘦削抑郁的背影飘飘下崖,在后山隐没,心中难以抑制的生出浓重的悲伤,她有一种预感,独孤九剑学成之时,就是她与风清扬离别之日。
岳灵珊忽然把双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大喊道:“太师叔,你不让我对爹爹说,那我可以告诉娘亲吗?”
山林中久久没有回复,岳灵珊哭着呢喃道:“您没有回答,我就当您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