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祠堂嬉皮笑脸的人。一盏茶,泡了又泡,一部书,翻了又翻,还是这样的慢节奏更适合我,别说坐了三小时,就算再坐三小时也不在话下,可我该走了。
赵晨,张琼也在成都,要不是这突然又来势汹汹的疫情,本可以出来见一面的。但又有些后怕,见着后,是否也会留下不尽人意的结局呢?
难怪年轻人宁愿多花钱坐动车,慢车乘客真的很糟蹋心情,我想听的是烟火气的喧嚣,而非怨妇的嚼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起身离座走得远远的,还好车上空座位多。
这趟车的时间是刻意挑选的。车窗外,落日,归程,多么伤感啊。
夏天过去了,不止是气候。
与张瑶的交集,其实很早很早,早在初二,当时她也是那批选入29班的一员,分层教室里,老师让新来者作自我介绍,那是第一次知晓她的名字。再一次有所交集就有点此去经年的意味了,高一文理分科,她是不多的从8班过来的一员。高一晚自习后,陈贤经常用白板看唐唐说电影,偶尔她也会留下来看。高一寒假补课时,中午她和陈妍君总是去三楼,那时我跟李宏伟也是,甚至有一次她俩就排我后面的,我本可以加入她们的聊天的,可惜我却受困于我那可怜又可笑的自卑。对她的关注更多的是源自于她的优秀,可听说她有男朋友,加上那愈发绝望的差距,关注被杀死了。高二运动会,不愿参加任何项目的我被拉去凑数跳大绳,她也在,倒也算是塞翁失马了。可能没人记得了,蔡爷爷曾贴了张古文背诵登记表,但被人偷偷撕了,蔡爷爷为此恼怒了好几天,其实背后的原因很简单,简单到令人发笑,因为那只是某个脸皮薄的小孩不想在自己有好感的女生面前出丑啊。本以为高中三年不会有任何交流,没想到在最后一年居然有幸同桌了一个月,她还向我分享了泡芙、蛋卷、板栗,只可惜,当时我正在烦恼其他事,不然那定是段美好的回忆。不过也多亏了那一个月,后来,我才敢在她考差后,偷偷送些糖果聊表安慰;我才敢在下雨的晚自习主动借她伞,当时她还提议先送我回寝室,但我以还要在教室玩会为由拒绝,事后我才突然惊醒,我居然错过了一个跟漂亮女孩在雨中同撑一把伞的机会,造孽啊,真想抽死自己;我才敢在考完那天送了她份礼物,写了那封信,“加油吧,在我青葱岁月留下璀璨诗篇的女孩。”在《蝉蜕》里,有一句“路上看见了些熟人,她们没注意到我,我也没上前去打招呼,自然没有好好道别,大家都在奔赴自己的未来。”当时看见的就是她。后来直到今年五月,才从毛铎樽那得知,她去复读了。一直到了她考完那天,才加上她的联系方式。若非限电,当初考完的那天,就是见她的最后一次。有蓬安那次就心满意足了,成都这次反倒显得败笔。虽然跟她说,“没来得及去锦里,希望有机会和你一起。”可我自己都不相信还会有什么机会。月亮的目光曾掠过井底的青蛙。生命中关于她的这一篇诗,也就到此绝笔了,后面顶多是再附加一些注释。
成功赶上最后一趟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