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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匪捂着脖子一个踉跄,跌落下屋顶,陆云杉随即追上。
疏影横斜,荆桃落英满院。
陆云杉立在檐下:“你是何人,竟敢夜闯骁勇将军府。”
跌落在地的贼人缓缓站起,站稳后却不发一言,执剑向陆云杉而来。
陆云杉拔出腰间匕首,两人缠斗之际,却觉对方一招一式,熟悉非常,皆是一愣,未能下死手。
转身之时,贼人抓住时机正欲逃跑,陆云杉旋身割破贼人面巾,此时孤月悬天,二人借着月色看清对方的那一霎,皆是一惊。
“袁昭。”陆云杉凌空的手一顿,喃喃道。
“小蔻。”袁昭亦是怔住了。
听着故人的声音,陆云杉心中似有依归,但她如今已非程蔻。
压制住万千感慨,假做疑问道:“为何夜闯此宅。”
袁昭气息微促,走近看着陆云杉:“你是小蔻?你没死?”
他步步靠近,陆云杉听着这如亲长般关切的声音,悄然流下泪来。
程家与袁家是几代人共战沙场,是可互相托付性命的关系。
袁昭大她半岁,两人一同长大,一同习武学文,也曾一同征战沙场。
后来袁家伯父与父亲先后去世,袁昭被派往了边城,她也日日泡在军营里。
她与姜南州新婚前日,他从飞泸打了只上好的银镶玉镯子,派人送给了她,可第二日婚仪繁复,镯子也不知被她弄丢在何处。
院落风起,陆云杉回过神来:“你这贼人,不要假意与我相识,便想我饶你。”
袁昭默了几秒,将目光别开:“世人都说你死了,我未曾见你尸骨,绝不相信。”
“袁将军”陆云杉将音调拔高“我既知你身份,亦知你被派往边城飞泸,无诏令绝不可入馥都,你还是快回去罢。”
语罢,袁昭却仍不肯走。
拧着眉问道:“你既知我身份,又使的程氏功法,且生的与她相似,为何不肯与我说清?”
陆云杉抬眸,从容道:“我既不是,有何好说清楚的。袁将军不走,那我便先走一步。”
说完,便跃身出了府。
墙外黎璟拢着狐裘,靠着墙静候。
见陆云杉出来时神情落寞,从狐裘下探出一只荆桃,往陆云杉跟前晃了晃道:“这府内荆桃开的甚好,探出墙来,不免惹人采撷。”
话音未落,墙后忽又窜出一人。
黎璟双目一紧,见来人竟是袁昭,遂道:“袁昭将军?”
袁昭愣神,打量眼前狐裘男子,确实不认识:“你是?你也认识我?”
黎璟垂眸瞅了瞅一言不发的陆云杉:“莫非,我家夫人也认识袁将军。”
袁昭瞳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