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走近,禁军推开层层房门,眼看就将查到内室。
“何人敢惊扰孤。”姜南州的声音由榻上悠悠传来。
屋外禁军立刻止住脚步:“回殿下,属下禁军侍卫司,今夜轮值东宫,方才听到殿内有异响,担心有刺客。”
姜南州不耐烦的轻轻叹了一息:“风吹进屋将玉冠摔碎了而已,退下。”
“是”诸侍卫退下。
陆云杉缩在柱子后,只露一只眼观察着榻上姜南州动向。
空气默然了不知多久,屋外雪虐风饕,屋内二人却异常静谧。
“嗯……”姜南州又是一声叹息,转瞬语气平和道:“陆姑娘,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相信是风雪干的吧。”
紫绎此时正在窗柩下蹲着,依稀听见屋内有人说话但不太听的清。
陆云杉从柱后走出:“殿下,为何帮我?”
姜南州下床,取下一件裘衣拢上:“我醒来时,你坐在那镜前,恍惚以为是她。”
陆云杉垂下眸:“我今夜失眠,便想着出来逛逛,不曾想惊扰了殿下。”
姜南州又取下一件裘衣:“你是黎国人,夜闯东宫,理由绝非如此简单,今夜我不想追究,望陆姑娘绝无再犯。”
说完,将裘衣递给陆云杉。
陆云杉并未接过裘衣,只抬手作揖道:“是,请殿下恕罪。”
语罢,姜南州背过身,陆云杉沿原路小心出了屋。
待陆云杉走后,姜南州坐在榻上,撑起窗柩。
看着陆云杉飞身跃过宫墙,一举一动都和程蔻相似的很,往事不可追,恍惚间,屋外只余雪泥鸿爪。
窗柩下的紫绎吓的贴在墙面,待窗柩落下半掩时,才敢悄悄离开,心中震惊难安,他以为,他又撞破了什么绝世大八卦!!!!
翌日晨,雪停风住,黎璟将将起身穿衣,紫绎便闻声进了屋。
一阵冷风灌入,黎璟忙拢住衣襟:“何事慌张。”
紫绎有些愤愤道:“属下昨夜跟了夫人一路,不曾想……夫人是往东宫去了!”
黎璟顿时全然清醒:“去做何事,见何人,几时去的,细细讲来,不许遗漏。”说完这一通,顿觉心口犹如大石砸下。
紫绎:“昨夜属下跟着夫人,见夫人去了东宫偏殿,那偏殿本是无人居住的,谁知夫人进去不久后,便传来玉碎声,引来了禁军。”
“就在这时,床榻上忽传来姜南州的声音,禁军这才未进内室查看。”
“待禁军走后,属下趴在窗柩下听,姜南州说什么想……陆姑娘。”
黎璟面沉如深水:“太子向来住正阳宫,连禁军都不知道太子昨夜歇在偏殿,她却知道,进去不久就听见玉碎声,玉除了挂在腰上便只能是在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