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手危急，任谁都不可能同时兼顾头上与脚下。
锋利的铁片瞬间刺进了连越脚下厚厚的硬胶鞋底，扑哧一声，然后再从鞋面的皮革中刺穿了出来。
刘庆看的头皮一麻，大喊了一声。
“连越。”
连越咬牙摇了摇头，抬脚将鞋底的铁片硬生生拔了出来。
“没事，马上就要到了，继续往上走。”
莫然的身体没办法动，但是她是可以感知到连越任何情绪的。
其中也包括痛苦。
她心疼的用力皱紧眉头，张了张嘴，可话语却被连越率先发声堵在了喉咙里。
“不许开能量场，我没事。”
莫然的眼底快要压抑成血红色，她突然觉得好累，活在这个世界好累。
连越带着身后的刘庆继续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往上走，而刘庆则是在身后认真的观察地面，及时提醒连越避开锋利的铁片。
“连越。”
听见耳边莫然的轻唤，连越马上嗯了一声回应。
“嗯，我在，乖，我们马上就到了。”
莫然已经开始用胸腔倒气了，呼吸长短不一，看起来极为吃力。
“连越。”
“嗯，我在。”
“连越，我。。。后悔了。。之前。。跟你。。说。要活着。。就一起活着。。。如果谁先。。。死了。。就一起死。。。。”
莫然的眼皮一下一下的往下沉着，她极力的睁开眼，想继续把话说完。
“我。后悔了。。如果。。我。真死了。。。你不要。来陪我。。。我。。舍不得。”
最后一个音落，莫然也终于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了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