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思想的束缚与影响,又往往是儿承父业、口口相传,他们谨守着父辈们的行规与方法,不敢轻易改变。
有少数把手艺传给外人的,也几乎无一例外的沿袭着民间的恶习,教徒弟留一手。这使得大明的工匠们在创新方面发展的很慢。而且,这些工匠即便有什么新的发明,也往往只想着怎么用他来巩固自己现在的地位,和在自己现在的老板面前每月我讨几钱银子,几乎没有哪个工匠会想到有了新的发明便找人合作或自己单独创来。
俞仁特意交待这批专门找人放贷的手下,让他们多多留心这样的工匠,可是至今却没有发现一人。
俞仁非常失望,于是又想起自己在杭州结识的徐胖子几人,还有南京的虎子他们。他正准备先回南京,再到杭州,把徐胖子和孙梦虎这几个人好好的利用起来。从前,他虽然有心想搞科研,但是却苦于没有银子。
任何一项科研那都不是一天两天便可以弄成的,也不是几两、几十两甚至几百两银子便可以搞定的;往往都是动辄上千两的投入。那时,俞仁是有心无力。如今真正有了钱,他又开始动起这方面的心思。
于是,他便打算亲自去一趟南京和杭州,给他们送些银子,再帮他们好好规划规划。但这时候,一封东洋送来的急信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
这封信是托一个到东洋贬货的客商带来的。俞仁一看这信,便急起来。因为此信正是他相思多时的李莹所写。
接到这封信,俞仁才知道,李莹随父回到东洋后,便被长期软禁了起来,不但不能回国,连信也送不出去。这一次她还是乘着丫环莺儿出门去看一位亲戚的机会,让他将此信捎了出去,然后又由莺儿的这位亲戚将信转交给一位来东洋的大明客商。
信上写道:
家父自上次将我带回平户,便一直限制我的行动,不得随意出门,也不得再管生意上的事情。此后,又为我引荐了几位平户城内的青年才俊,有大明人也有东洋人。
我也深知家父的脾气,因他对你成见已深,我如严词推拒,他必会恼怒,只能虚与委蛇。只说这些人中,并无一人满意。家父倒也没有相强。
但最近因你助许二叔夺回大衢山,又收服了东南大小海寇,将李家在浙闽的旧部尽收麾下,令家父格外恼恨。你只知税意求进,却不知那钟七其实正是家父暗中授意,本想借他之手,先夺回一些我原在浙闽的海岛基地。却被你亲手斩杀。
家父由此对你愈家不满,而对许二叔也更加恼恨。对我的婚事也开始越来越不容忍了。最近我听说,他新结识了一个叫郑芝龙的大明后生,对他十分喜欢。他曾多次在我面前提及此人。也曾有意引我与他见面数次。
我虽仍然以不喜欢为由拒绝,家父这次却不再迁就。还丢下一句狠话,说是无论我同不同意,三个月后,便要给我与此人完婚。
我已无计可施,望相公以我为念早日来平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