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我并非是不愿意让玉宸纳妾，而是我不想让你嫁给他。」
「我知道玉宸性格暴躁，脾气火爆，他喜欢玩弄权术，可他不曾伤害过你。」
冷霜摇头：「夫君，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想嫁给玉宸，是因为我不想离开你，我们相识于青楼，彼时我与你有婚约，可最终我逃离了青楼，与你结缘，我一直在等着你来寻我，我想留在顾王府，一辈子陪着你。」
她的眼中泛着泪花，悲戚欲绝：「你不愿意纳妾，我也不勉强，但我希望你能纳我为妾，只要能和你待在一起，哪怕做妾室，我也愿意。」
顾霆煜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的心脏像是被刀割过一般的疼痛。
他的心中，涌现出浓烈的悔恨。
当初，若不是他，这丫头怎会落到那种地步？
或许是察觉到顾霆煜的情绪变化，冷霜慌张的跪在了地上，用袖子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颤抖的伸出了手。
「夫君，你答应了？」
「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很高兴，你不用为了我而牺牲自己。」
「四哥，你若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你放心，日后我定然不会纳妾。」
冷霜扬唇，浅笑嫣然。
「我……」顾霆煜微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受委屈罢了，既然你愿意，我……便答应你。」
「夫君，」冷霜的脸上浮现出欣喜，「谢谢你。」
顾霆煜苦笑一声。
当年的那场战争，他差点死在了战场上，幸好遇到了师父。
他的师父教导了他很多东西，亦教会了他一些防身的武功。
后来，他的军队与北境交界处，他为了保护士兵的安全，独自前往了北境，与敌国作战。
他本以为此生都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却没想到，几年之后，师父忽然来访，还将冷霜带走了。
他不知道冷霜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她活着回来了。
可她，也忘记了他。
「冷霜，你记得我是谁？」
冷霜愣愣的点头：「记得。」
「我是顾霆煜！」
「哦。」
「你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
冷霜懵逼了。
她为何要有印象？
她只记得她是顾家的丫鬟，仅此而已。
顾霆煜的眸光逐渐暗淡，他转身，迈着长腿向着前方走去。
「小姐，这位公子是？」管家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清楚。」
冷霜摇头：「他只说姓顾，其余的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