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一声,这是白启拔剑的龙吟声。
银光闪过,长矛被斩做两端,白启提剑在空中华丽的舞了一圈,然后收剑。
收剑声在这安静空旷的平原上响彻云霄,许多士兵都猛的一哆嗦。
这剑出鞘入鞘怎有如此的声音?
那手持长矛的领头人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长矛有些愣住了。
“竖子辱我太深!”那领头人勃然大怒,从腰间拔出佩剑就要冲上去。
“连虎,退下。”
一道平淡如水的声音传了过来,听不出任何感情,这声音让人听了,只觉得天崩地裂也不能让其惊慌。
白启的心颤了一下。
他知道,这大概便是营天南了。
蓬莱榜二十年榜首,北安尚书令兼军祭酒,白家村屠村仇人。
闻听此言,那个被称为连虎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收起了剑,勒马往侧边闪去。
紧接着,所有士兵两列排开,留出了中间很大的一条路。
一辆马车映入眼帘,四马驾车彰显了车主人身份的尊贵,而与此同时白启座下的通人不停的走动着,似是也有些紧张。
白启心跳很快,他勒着通人,拎着未出鞘的剑注视着马车。
马车停下,车门拉开,两侧的随从而上。
白启只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衫,手拿着一柄黑色折扇的人走了下来。长衫上零零洒洒的绣了几只鹰,是金色的。男人面无表情,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拿着折扇,只一眼,便给人一种城府极深的感觉。
这便是营天南,穿着打扮似乎与二十年前没什么差别。
随着营天南的走出,所有士兵尽数下马单膝下跪,可见营天南在军中的威望。
也随着营天南的出现,白启发现,见到后紧张感也没那么强烈了。
也不过如此。
白启在马上未动。
“大胆,见军祭酒大人为何不跪?”营天南身边的随从呵斥道。
白启仍然未动。
二十年来他只跪师傅一人,师傅告诉他,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下跪。
白启问师傅,若面见圣上该当如何?
师傅告诉他,纵使当朝天子在前,你若不服,也可不跪。
“无妨,繁缛礼节罢了。”营天南淡淡道。
“方才你说,你拜于蓬莱城城主门下,此话当真?”营天南走到马车前也不在前进,两人隔着一段距离,营天南问道。
白启座下的通人不安的走动着,似是感受到了营天南强大的气场。
“江湖中人岂敢拿师门说笑?”白启回了一句。
“要入我军?”营天南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