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竟是北安的高层人士!
难怪,难怪!
白启越战越勇,白衫已经布满了鲜血,但手中龙凤剑仍是滴血未占,空气里弥漫着血腥。
他没有逃走的意思,他现在只为了杀人而杀人!
超群的剑法将一个又一个的先锋军斩下。
一时间,陷入了彻底的骚乱。
所有将领们也不再观战,全部加入了战斗。
“让你的人住手!”又是那声女声传来,白启顺着声音看去,青白相间的绝美女子站在营天南身旁,一众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女人站在身后,而领头的一个女子拿着一把剑架在营天南的脖子上。
一众士兵和将领也举着兵器对准着这些人。
终于是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竟是在这种场合,你竟是北安的官员。
还是暗阁官员。
林卿若。
“林副阁主好大的威风,你可知你坏我大事?”营天南不卑不亢。
“让你的人退下。”举着剑架在营天南脖子的女子冷声道。
“这是颜雪吧,长这么大了。”营天南丝毫不慌,他摇开折扇,“都散去。”
北安先锋军都面面相觑,然后退开。
围着白启的包围圈散开十步开外,地上躺满了几十具尸体,白启一手提着剑,一手握着剑鞘,不悲不喜,不动不乱。
与千军万马对峙着。
他看向林卿若,眼神很是复杂。
苍蝇在上空盘旋,风吹起营地里的军旗呼啦作响。
一如二十年前,自己兄弟三人看着李惇军旗摇摆。
匆匆二十年,当年的那个小家伙如今已成为翩翩少年郎。
白启知道,今天自己是走不了了。
他开始想起师傅,响起师兄,响起二十年未见的大哥二哥。
风沙吹过,迷进白启的眼睛里,他又想到了那个夜晚,那个和林卿若露宿的夜晚。
林卿若抱着他,轻声呢喃。
他抱着林卿若,给她疗伤。
他想到了那一吻。
他看着林卿若,林卿若也看着他,一如最初在客栈内的凝视,只是没了妩媚。
整个战场静了,白启和林卿若相互凝视着。
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独白,只是这样看着。
白启的眼神中带着迷茫,带着失落。林卿若的眼神中带着留恋,带着歉意。
白启有些心灰意冷。
果然如师兄所说吗,果然如师傅所说吗。
醉相望,载不动,许多愁。
倾我一生一世念,来若飞花散似烟,往日种种似乎在一瞬间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