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不愿隐瞒。
我因为你做的事,就不顾忌我自己的生命。
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比那个叛徒更爱你。
决定放下白启,不过是自己的想当然罢了。
“军中擅自打骂将领,可有此事?”彭乐再次问道。
“有。”那是给白启出气。
“寻求我北安大师张九龄老先生的手艺赠予敌军,可有此事?”
“有。”那是给白启防身。
“敌军擅闯你西路军大营,你反而放走他,可有此事?”
“有。”那是...自己最美好的一夜。
“敌军肆意在我中原大军营寨中屠戮,你却执意护住,可有此事?”
“并无此事。”
没等林卿若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全座皆惊。
就连林卿若也有些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向来者。
赵爽紧皱着眉头,彭乐很是尴尬,营靖有些不解,太子很是舒然。
“林副阁以上所举皆是战时所需。”熟悉的声音越过林卿若,没有看她惊讶不解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林卿若完全不敢相信。
“快...快给营令君赐座!”彭乐吩咐左右。
北安尚书令兼军祭酒,在两次安云大战中立下大功的营天南。
营天南披着黑色的披风,里面还是那件绣着金色老鹰的黑色长衫,手中扶着折扇,面色冷峻让人望而生畏。
林卿若不明白,为什么营天南会为自己说话?
这...她看了看营天南坐到了赵充旁。
难道...
她想起那天的军营中她和营天南的对话。
你若不是六皇子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和白启在野外露营呢。
当时营天南说,我知此事是兄弟之情,我所站队是君臣之事。
难道...营天南在这场储君之争中选择的是...
太子?
“营令君说话倒也风趣,贻误战机,放走敌军也可称之为战时所需?”赵爽低沉地声音淡淡的问道。
“确是如此,更何况有一纸证据。”彭乐把那封私通信拿了出来。
“这信不是我所写。”林卿若矢口否认。
太子松了口气。
林卿若并不会什么都承认,这种扣在自己头上的大锅她不背。
“字迹已做辨认,确认是林副阁的字迹。”彭乐说道。
“天下能仿字迹者不计其数,本宫记得六弟府上就有一书法大家路怀之,素问此人书法造诣颇深,不知模仿字迹可否做到?”赵充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