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上发生的一切是没人知道的,赶了一个月路的白启自然也不知道。
这一路上,白启都在和裴冬儿拼酒,但怎么都喝不过他,喝大了的白启经常莫名其妙的闹事,也对,伤心的人喝醉了酒他就想发疯,白启伤心又喝醉了酒,所以他总是在酒馆里不停的吼来吼去。
裴冬儿总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离他远远的,看着他被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酒客们揍来揍去。
有些变态,但这些都是他自愿的,挨揍也是心甘情愿。
白启觉得,肉体的疼痛能抵消心灵的疼痛,所以他情愿挨揍。白启都这么说了,裴冬儿也乐得看好戏,反正距离嘉白城还有一段时日,每次白启被揍得鼻青脸肿之后,都是裴冬儿出来收拾烂摊子,轰走打架的人,在把白启拎回旅馆。
但是今天,出了意外。
每每裴冬儿和白启拼酒的时候,在这种酒馆里混迹多年的裴冬儿有着她独特的躲酒方法,可能白启喝了十几杯,裴冬儿一杯也没有下肚。
然而今天,在裴冬儿把酒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支筷子飞来,打掉了裴冬儿手上的酒杯。
裴冬儿不由得叫了一声,筷子和酒杯落在地上,打的裴冬儿手背通红。
“是谁捉弄老娘!”裴冬儿的公主脾气上来,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白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裴冬儿通红的手背,好像也明白了,似乎是有人欺负裴冬儿。
美人冲冠一怒,白启也怒从心来。
角落里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听起来似乎是憋了很久的样子。
两人看过去,发现一个年轻男子在捧腹大笑,男子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裳,男人面容很年轻,但满头已是银白,和张苏黎如出一辙,桌子上还放着一把剑,银光闪闪。
长年混迹江湖酒馆的经验告诉裴冬儿,这个时间,这种打扮,这种情况,这个地点,容易遇到高手,她没有轻举妄动。
但白启不乐意了,他以为眼前的这个古怪的男子欺负了裴冬儿,借着酒劲,他怒气冲冲地走过去,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喂,我说,你笑什么。”白启拎着酒瓶看着大大咧咧的男人。
“oh...no...so
y”男人从大笑变成轻笑。
“什么骚?你骂谁呢!”白启勃然大怒,抡起酒瓶就砸向男人的头。
白启对这人很没有好感,先是捉弄裴冬儿,又说什么骚什么瑞,好像在骂裴冬儿,他忍不了。
以往是自己找事儿他也知道,但今天他决心要给这个人一点教训。
但裴冬儿隐约觉得不对,她刚想出声制止却已经晚了,只见男人身形一闪,一身发白衣裳的男人出现在白启身后,没有出鞘的剑对着白启猛地一敲。
白启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