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时光倒流...”老板娘的话像是梦呓。
如果时光倒流,如果你好,我是如果。
我遗失了自己的那些年,短暂而漫长的那些年。
窗外有微弱的月光透着窗户洒进来,裴冬儿看到微小的尘埃在起舞。
心里空空的,深深的,慢慢开始往下陷。
终于还是放下了酒杯,不喝了。
我变强有什么用呢?我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老板娘的眼神开始变得理解而又心疼:“他们去北方了,那你呢?”
“我不知道。”裴冬儿摇了摇头,看着老板娘,想抱着她狠狠的哭。
“你是谁?”裴冬儿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老板娘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裴冬儿的问题:“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但我们都一样。”看着裴冬儿通红的眼眶,老板娘会意,揽过这伤心的姑娘,裴冬儿在老板娘的肩头失声痛哭。
最肯忘却故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
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
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落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大陆上流传广泛的流浪歌手创作的歌声响起,两个人在入了夜的酒楼上互相慰藉,安静唯美的画面在此定格。
裴冬儿出了酒楼已经是深夜了,新年的气氛已经过去,长街上也不在那么热闹。
想起新学的招式和已经迈入九品境界,裴冬儿心念一动,从腰间抽出软剑开始练习招式,月下伊人,软剑翩翩舞。
夜很静,远处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城防军远远地看着小巧的美人在月下舞剑。
感受到有人,裴冬儿停下来,转过身,隔着长街看到一群城防军。
“是我。”裴冬儿生怕城防军以为自己是什么杀手,收起剑朝他们走过去。
巡夜的小头目似乎是见过几分世面,认出了裴冬儿,知道当下最得势的丁楚文丁公子和裴冬儿的关系,脸色顿时惨白,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又给裴冬儿道了晚安。
“裴姑娘,要不要弟兄们护送你回家?”
“不用,你们这一群人上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裴冬儿笑着说,迈入九品后整个人都更加自信了起来。
城防军的小头目有些尴尬,但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就连丁楚文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何况这百十人小队呢。
裴冬儿也转身朝蜂巢旅馆走过去,走酒楼里喝了几杯酒,虽然没醉,但她想了好多好多,无论是政局还是感情,她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不会再去丁楚文的府上,也不想和丁楚文坐太多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