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甚是,”
陈逢毫不犹豫的认同他的说法,继而才面露苦涩,“只不过大人您也知道,那雷震天毕竟是黑云寨寨主,绝非一般土匪,下官为了慎重起见,并没有将他押回来,不知道大人是听谁说下官将人押回来了?”
“呵呵,”
州伯迁端起茶杯冷笑,“这还用别人说吗?陈县尉立下如此泼天大功,又押着黑云寨一干匪徒风风火火进城,岂有不知道的道理呢。”
“是啊,不过大人您误会了,那些都是黑云寨里的小瘪三,”
陈逢笑眯眯的注视着对方,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只是下官施的障眼法而已,下官早就听闻黑云寨在清溪根基颇深,就连县城中也藏了不少人,”
“为了防止他们趁机将雷震天救回去,这才特意搞得风风火火,实在是没想到会让大人您误会,罪过罪过。”
县城还是县丞。
这故意加重的语气不免让人多想。
尤其是州伯迁身后的管家,他跟谁在自己老爷身边十几年,还从未见到有人敢在他们老爷面前阴阳怪气。
本来炎热的天气里,似乎也因为陈逢这句话而寒冷了无数倍。
州伯迁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茶太苦了,落下杯子发出的声音明显比刚来的时候沉重了许多。
他浑浊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起来,整张脸上再也没有半点笑容,凝视着陈逢质问道:“陈县尉,黑云寨是本县一大患,你是立下了大功,可是切忌居功自傲。”
“此次行动你没有向知县大人请示,私自调动县中衙役,丝毫不将知县和本官放在眼里,知县和我看县中百姓情绪高涨,念及此事利大于弊,才未曾与你计较,”
州伯迁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沉着声音道:“可你要是不明白,那本官就要说教你两句了,身为朝廷命官,办事必须依照规章制度,如果人人都如同你这样,不经请示擅自行动,会给县衙带来多大的麻烦,”
“怎么,现在你是觉得自己立了大功,本官就管不了你了?难不成还想要动用私刑?”
他强硬道:“现在本官命令你,马上将雷震天蒋由以及一干山匪移交本官,本官亲自押送回衙。”
“请恕下官暂时难以从命!”陈逢躬身拜下。
“陈子时,你想要违抗命令吗?!”忍无可忍的管家勃然大怒。
“大哥,别这么凶,吓到我家里人了,”
陈逢嘲弄般的眼神从管家脸上掠过,旋即看向州伯迁道:“大人,那群小瘪三下官现在就可以交给你,但雷震天和蒋由两人,被下官关押在城外,暂时的确没法交给大人,请大人恕罪。”
州伯迁凛然转身,眸子里仿佛燃烧起了熊熊烈火,却是没有说话。
“若是大人不相信,大可以带人搜查下官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