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盏煤油灯,灯光亮起,她拿出纸笔,快速写了一张纸条,唤来信鸽,将纸条送了出去。
摄政王府内。
周镇海看着手中的纸条,眼神逐渐变得凶狠,手中的拳头慢慢握紧。
这时,敲门声传来,门被打开,周子越走了进来。
周镇海抬起头来,表情放松了一些,他问道:“调查得怎么样?”
周子越走到书桌旁,语气沉沉地说道:“据线人来报,沈婕妤在进宫之前,与玲珑阁关系甚密,于是我在玲珑阁坐了几天,发现玲珑阁确实经常会有人鬼鬼祟祟地往对面的鸿跃楼而去,看来传言非虚,怪不得玲珑阁能在短时间内异军突起,在鸿跃楼对面抢生意这么多年也屹立不倒,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
周镇海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周子越,沉声道:“瑶清回信说,太后从沈婕妤进宫的那天起,就对她格外照顾,如今更是十分信任,任何事情都交给她去做。”
“看来我之前猜的没错,这个沈婕妤确实是太后的人,只是瑶清说,此人虽有着小聪明,但生性冲动,倒是不足为惧。”
周子越皱眉,他与沈颜回接触的不多,唯一一次,也是这人莫名出现在自己床上。
只是当时色欲上头,没有追究此人来历,后来被她反抗逃走,他也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不过,现在想来,这人是如何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看她的反应,也不是自愿,那若是有人刻意为之,就是为了挑拨摄政王和右相的关系呢?
周子越越想越不对,但是他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他爹。
左右这件事已经过去,只是,听说那沈颜回回去以后,便将自己的家里人打了个半残,因此闹得风风雨雨,想来,确实是个冲动的。
于是他对摄政王道:“如此,我们还是要防着太后,尤其是二姐,上次刺杀不成功,已经是撕破了脸,现在恐怕太后正在想办法对付二姐。”
听他这么说,周镇海突然想起:“你二姐,是不是从小不能吃花生?”
周子越点点头:“对,每次吃了都会生疹子,严重的时候,还会呼吸不畅。”
他小时候最喜欢吃花生,见二姐不吃,以为她没吃过才不喜欢,便将花生掺在了点心里,骗她吃下去。
可是那次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后来,周子越被父亲吊起来抽打了一顿,因此他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摄政王当然也记得,他想起瑶清的回信中提到的一件事,立马对周子越道:“你写信提醒你二姐,让她不要动太后给的任何东西,尤其是点心。”
“好。”
芳华殿内,
德妃独自一人坐在寝殿内的桌子上,桌上只留下一根蜡烛,烛泪已经堆积了很多。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德妃颤抖的手指和变化莫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