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白榆头戴帷帽,脸被帷帽上的黑纱遮了个严严实实,阿葵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道:“走山路太慢,等会咱们去买匹马,不出半个月,我们便能赶至甘泉城。”
“嗯!”
阿葵自然不会对白榆的决策有异议,他们在城中多方打听,才在城郊的马场里挑了一匹满意的马,等办完这些事,天色也不早了,还好马场的老板给两人指了个方向,他们才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客栈中。
可这家客栈着实奇怪,不仅建在城郊的荒无人烟之地,里面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奇怪味道。
而且这儿及其安静,白榆四周扫视了一圈,除了他和阿葵之外,这偌大的客栈似乎就没有别的客人了。
“客官您的钥匙,客官……客官?”
店小二一张大脸凑到白榆面前,他谄媚的笑着,五官都紧凑的挤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怪异。
“嗯?好。”
白榆回过神接了钥匙,他总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吩咐过小二将饭菜送去房间后,就带着阿葵上楼休息了。
宽敞的房间中,白榆摘了帷帽随手放在桌子上,他半靠着坐在床前,一条腿屈起,蹬着床沿边,手肘支在膝上,撑着下巴的手指一下下点在侧脸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阿葵看他神色疲惫,便将帷帽收好,拿起屋中的木盆就要出去,白榆叫住她问道:“阿葵,你去哪儿?”
“白榆哥哥,这几天太辛苦了,我去烧些热水,给你泡泡脚。”
白榆心中总觉得不安,他起身接过木盆,按着阿葵坐在圆凳上,扯着嘶哑的嗓子说道:“外边太冷,一会让店小二送过来便是。”
“嗯。”
阿葵乖乖的坐在桌前,她找出两人在破庙中借住时捡到的书,那是本《楚辞》,难读的很,好在闲暇时白榆经常教阿葵读书认字,时间长了,她倒也能读下一两篇来。
可看着看着,阿葵就遇到了不认识的字,她拿着书本凑过去,指着一个字点了点,意思是让白榆教她。
“让我看看……嗯,是‘越人歌’啊……”
这首诗白榆可是熟悉的很,这应该是他迄今为止背的最熟的一首诗了。
他记得幼时太傅教授这节课的时候,他觉得无聊,便在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刚想拿着弹弓去打鸟,谁想被父亲撞了个正着,结果当然少不了一顿臭骂,还有整整二百遍的罚写。
也是从那次开始,他不光把这首诗背的滚瓜烂熟,就连那手如同毛毛虫乱爬的烂字,练的能入眼了些。
“哈……你算是问对人了。”
白榆笑了一声,他指着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用沙哑的嗓音读着,阿葵学会了读音,又打着手势问他:“白榆哥哥,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