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殿下何时调查我的,嗯……想来应是阿古带领叛军叛变之前,否则殿下怎会将调兵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
「先生果然天资过人,一猜即中。」司南月道。
「城主不用奉承,我不吃这套,不过你猜的也不错,当时我救小哭包,的确是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我小妹的影子,她们……哭起来很像,连惧怕犬类的模样都很像。」
达日阿赤的回忆被拉扯回多年前,那小小的孩子仿佛还枕着他的膝盖午睡,时不时咂咂嘴,连活不说不清年纪,还不忘在梦中闹着要糖。
「惜茗四岁时被人丢弃在林中,差点被野狗当成餐食,刚好父亲母亲路过,便将她救下,带回了王城,惜茗虽不是司家人,却是母亲最怜爱的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妹……」
司南月的
声音将达日阿赤拉回现实,又听她道:「而今我已是如风中残烛,更没有保护她的能力,先生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司南月边说,边扶着床边站起来,整理好衣物后,她突然对达日阿赤行了跪拜之礼。
「而今我能信任也只有先生,还望先生救她……」
达日阿赤沉默良久,才问道:「小哭包那边怎么办?」
「既然她不愿借由婚姻大事之名离开,那便只能另辟蹊径。」
司南月从地上抬起头,眼中闪着复杂的情绪,「不能再等了,若在等下去,只会害了她。」
「你要怎么做?」
「先生放心,我自有办法。」
听司南月语气坚定,似乎势在必得,达日阿赤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见识过司南月的手段,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可想而知不是什么温和的方式。
「唉……我能保证的,就只有照顾好她,剩下的,就交给你这个阿姐了。」说完,达日阿赤便起身离开。
司南月跪在地上,眼中含泪,望着惜茗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惜茗,你别恨我……」
虽已入春,外边还是寒凉,赫连决一路奔至王城,曾经感觉并不遥远的路,今日竟让他觉得有些疲累了。
他走至大殿中,行过礼后才发现,赤渊王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浮现出些许久违的慈和,与怜悯。
「这些时日……难为你了。」赤渊王先开了口。
「儿臣也想过,为何狼王神要将阿波罕与阿桓从我身边带走,后来想咳咳咳咳……」
他突然捂着心口剧烈咳了起来,不时,唇角便有血丝溢出。
赤渊王坐在高位上,看着曾经如同钢筋铁骨所铸的长子,如今竟有了颓态,头上还长了白发。
他不禁感到痛心疾首,忙传了医者来为赫连决探病,但面上,赤渊王并未做过多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