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在不远处传来,达日阿赤驾着马向后望去,已经跑了一天一夜,应该暂时不会有人追来。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惜茗翻下马,从行礼中拿出防水的羊皮铺在地上,才将惜茗放在上面。
山重林深,雾气飘荡,四周安静宁谧,达日阿赤紧揪着的心逐渐放下,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惜茗,小丫头脸色红润,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似乎梦到什么了,还咂咂嘴,口齿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我在这儿担惊受怕,你倒睡的正香。」
达日阿赤轻轻捏了捏惜茗肉嘟嘟的小脸,嗯……手感不错,软软滑滑的,他又忍不住捏了一把。
兴许是没控制住力气,惜茗眉头一皱,胳膊不安分的推开他的手,缓缓睁开了双眼。
「遭了!」达日阿赤在心里哀鸣一声,这丫头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醒了?」达日阿赤干笑着,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昂。」惜茗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抬眼看着周围林立的参天大树,「这是哪儿啊?我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家小姐呢?」
达日阿赤脑壳一痛,在心里喊道:「坏了!难不成小城主那药过期了?」
就在他还未想好怎么回答时,又听惜茗问道:「你是谁?」
「啊?」
达日阿赤震惊,合着这药还能让人选择性失忆?
一旁的惜茗使劲揉揉眼,努力回想着什么,良久,她才皱着眉头指了指自己,「我……又是谁?」
一股酸楚在达日阿赤的心中蔓延,宽厚的大手落在她的发上,随后又不合时宜的在惜茗头上弹了个重重的脑瓜崩。
「哎呦!!」惜茗向后一仰,险些摔倒
。
「你脑子摔坏了,竟连为师都不认得了!」达日阿赤板着脸训斥道。
惜茗捂着红红的额头坐直,「为师?你是我师父?」
「可不是嘛!为师辛辛苦苦教你骑射之术,到头来你却连我都不记得,当真让人伤心。」
惜茗凝望着他痛心疾首的模样,半信半疑,「你要是我师父,我怎会不记得你?」
「你随为师去打猎,半路脑子摔坏了。」
「可我头上并无外伤啊外,除了方才被你弹过的地方。」
「咳!你昏睡多日,外伤早好了,大夫说脑子里面还需慢慢恢复。」
不着边际的话达日阿赤是说来就来,凭他的口才,让惜茗相信他是十分容易的,可平时好骗的小姑娘,今日却难以打发。
「那……我家小姐呢?」
这个问题让达日阿赤难以回答,他不确定惜茗到底还记得多少。
「咳咳……为师方才说了,你昏睡多日,是不是做梦梦到去当别人家丫鬟了?这深山老林的,只有你我师徒两人,哪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