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只余司南月留在昏暗的房中,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
夜幕降临,屋中未燃烛灯,凄冷的月光从窗子外朦朦胧胧的透进来,阿日善失魂落魄的坐在榻前,望着桌上那杯毒酒失了神。
她怎么也没想到,赫连决竟连阿姐的情面都不顾,竟为了一个司南月想要杀她。
曾经她见过不少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赢的趾高气昂,输的……
那时她觉得她们愚蠢,竟为了一个男人的宠爱斗得你死我活,如今她虽不是为了夺宠,却也做了她曾经觉得最无聊的事,从而落得如此下场,一时竟不知自己是可恨还是可笑。
阿日善坐在榻上仔细回想,她这短短一生除了家人,也没有什么牵挂,如今她唯一担忧的是若自己服毒而死,阿姐的病症会不会更加严重?母亲会不会再找另一个克烈惕的女儿来顶替她?
「罢了罢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不过……既然难逃一死,那我也要死得瞑目。」
阿日善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阿吉,问道:「阿吉,那些多余的事情,是谁指使你做的?」
是的,没错,她的确指使阿吉坏了司南月清白,但她从未想过要杀司南月,更别提连下杀手。
阿吉哭哭啼啼的,不敢说话,阿日善平静道:「是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