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说用汉文书来记音,他们老是看那个字的字义去,曲解不通。”
天依第一次看到了赵司马在赵府以外的地方展露出痛快的笑容。
“有时候我真是奇怪,在夏时的时候,儿子在洛阳市上把你买来,是怎样的一种巧遇!”赵破奴对天依说,“后来你还将乐正姑娘找了回来。之后我也有留心市上的人,可是有你们这种诸般巧艺智识的海国人,没有听说过第二个了。现在有了这个什和十六个小兄弟,会这般学问的人未来在汉地就有十八位了!”
乐正绫见状,遂向他托出了让通书什的士卒放一日假,去附近的陵邑见见世面,以及多补经费购球的请求。赵破奴都一一允许,签了便令。
“反正这几日主要在灞桥驻扎整顿,不移动驻地。”赵破奴最后如此说道,“这两天你们可以先不授别的,让小伙子们放松放松。”
“对了,使君,敝还有一事……”乐正绫再次向司马拜道。
“如何?”
“先前同我们一块入营为奴的,还有我叔叔,祁晋师,以及您府上的仆役,张万安。”
“嗯。我将这茬忘掉了。”赵破奴眯了眯眼,“我知道,你是想把他们也拉一把。可是老祁我知道,那个万安有什么材能么?”
“祁叔擅武艺,张之前在家奴营也一直在向他学。”天依道,“昨天,他和旁边营中的士兵结了梁子,因为他们强令家奴们曳木做球城,还以言行侮辱。他遂和那个兵打起来。”
“如何?”
“把人给摔了。他说这两天要纠集人教训他们,很可能是在今天。”
“有趣。”赵破奴摩搓着手掌,“我年轻时出入胡中的时候,也喜欢这么玩。这样,你们先回去,等下午过了灞河,我们再说。”
将所有的事务汇报完毕之后,乐正绫和天依携带着几张命令回到了什中。听到司马同意让他们明日过渭河去休息,大家的神情都很激动。
随后便是为期半日的行军。部队要跨过渭河,得经过一座由粗大密集的木柱架成的大桥,它便是后世出土的灞桥了。
这座桥的长度极长,达到四百米。而北边的几座渭河桥,恐怕长度还是灞桥的一倍。天依和乐正绫不禁为这些巨桥所花费的木料和人力嗟叹起来。
“太壮观了,”天依说,“虽然结构不太好,但是在这个时期,不知道给人们制造了多少便利。”
“是啊,不然,我们要过这样一条河,不知道要征用多少船。”
天依极目望去。她好久没见过像洛河一样的大河了,就算在冬季,河床大量露出河面的情况下,仍然有脉脉的大水向渭河涌流,并最终注入黄河。而河边的柳树历来是后世文人骚客寄情的对象,所谓“年年柳色,灞陵伤别”。只是此时柳芽还未发,仍处在一种于严寒中蛰伏的状态。
在长长队列的另一隅,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