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米上发的霉。”天依说,“为什么我们知道有这个,因为我们海国有那种能察极微之物的镜子,那样发现的它们。”
张嫂半懂不懂,总之,若天依所说的邪魔真的存在的话,把这些邪魔给去除就对了。当瓦中的水开始冒起沸泡的时候,她便将这些素布放了进去。
时近黄昏,长安地区的雪似乎又下得大了一些。楼昫抖了抖衣上还未溶化的雪片,攥着一袋铜钱,和自己的伍长一道,走到营房外面司马卫队的驻所。
“哎,”何存碰到一个深色军衣的卫士,问他,“你们是司马的属兵,平时应该有饮酒的机会吧?”
“饮酒?”那名卫兵呵着寒气,“我倒是想喝两白!可是没有啊!”
“啊……”
听到这个答案,站在后面的楼昫失望地垂下了头。他手里的钱是全伍的士兵凑起来给她买酒用的钱,本来有几个军士还不愿意,但是其他人一说,自己以后肯定还要当长当官,现在这点月给花了也就花了,不如匀给兄弟买人情。
“我明白了,你们是想买酒喝呢。”那名卫兵似乎窥得了楼昫手上的钱袋,“好家伙,要买一桶啊?大雪天喝酒,挺美啊!”
“是,是……”何存陪笑着,“有没有存下来的?”
“没有!”卫兵坚决摇头,“有也不给你们,藏着自己喝还来不及呢。”
“哎,这么说,终究还是藏有了?”
“没有。”
卫兵矢口否认,二人无可奈何。就在这个当儿,碰巧赵司马在大营议事回来,一进营门,就见到自己通书什的士兵和卫兵在聊事情。楼昫见到使君,连忙将钱袋子藏到身后。
“怎么了?”赵破奴皱眉道,“你们这些后生,学完了马术,来这干什么?”
“司马,他们以为我们有私藏了酒,想从我们这买酒哩。”卫兵笑着向赵破奴举报。
“买酒?”赵破奴走到何存身前,“骑完马,不好好休息一下自己的背,买酒?你们是健儿啊。”
何存脸吓白了,连连向司马赔罪。赵破奴看看他,又看看畏缩着的、有什么话想说但欲言又止的楼昫,感到事情没有说的这么简单。
“肯定不是这事。”赵破奴摆摆手指,“说吧,你们需要酒做什么。是谁摔了吧?”
听到这句话,楼昫连忙上前一步,请道:
“司马明鉴!”
“是谁?”
“我们什正。”
听到此言,赵破奴吃了一惊。楼昫寻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报与了司马。赵破奴捻了捻胡须,对那个卫兵说:
“走,你跟他们去。”
“司马的意思是……”
“把你们藏的酒,分他一坛。”
“司马大人,我们根本没有私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