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它是酒中酒。”素来对酒有研究的夷邕说道,“这种酒,是原先酿过一遍之后,再把它放到那,加水,再酿一遍。是真正的精华!在甜味儿上,几乎就是一等一的,但是也容易上头。”
“哎,不行。”楼昫摆手道,“司马的命令是,什里有人有事的时候,再用,给他擦伤用,不许喝的。”
“傻小子,我们司马话里有话啊。”何存拍拍他的肩膀,“有事的时候,什么时候?哥们几个在马上颠了半天了,累不累?是不是需要活泛一下血,通一下经脉?然后你看,酒的功效是什么?”
“可司马专门说了,这是擦身子的……”
“你想,擦身子,司马有说怎么算擦么?”何存笑起来,“你沾一点,涂到我身上,当然是擦了;但是我把酒一口抿下去,它进了身子,涂了我的五脏,经络,血脉,不是更好地擦了么?”
“哎!你这真是一大堆歪理。”楼昫说他不过,想上前去保护那酒坛,但是不得。
就在这会,一旁的祁晋师说话了:
“这酒固然好,但是明天还要训练,不能喝酒乱事。”
听到他的嗓音,众人就连忙将酒坛子盖了回去。
“这样,它在这白地里放,也放不到春天——毕竟要烂的。我们把它作为这几日训练的犒赏,每日的人,谁要是练得好,我把酒打开,给他舀个半碗吃。然后我们每到月曜日的时候,大家辛苦了,每人喝它半碗。”
“这个好。”士兵们纷纷赞成,“还是什副说话合适。”
“那就这么定了,我会把这坛酒封好,谁要发现哪个人昨天没喝酒而闻到酒味的,跟我说,我当天就专门练他。”祁晋师颤了颤脸上的刀疤,对人们道。
“那要是我们闻到什副您的酒味了呢……”小郑随口插了一句。
“好小子,你敢问这个!”祁晋师两步就窜到他身前,故作威严道,“要是让你们闻到了,我打我自己!”
大家无不慑服。夷邕在人群中很尴尬——因为这几天都是抓骑术训练的时候,他在这方面并不占什么优势。或许他不太能喝上这坛酒了。
第二日。乐正绫从床上起身,感到自己的背伤好了很多,不过今天还是不能参加正常的训练。天依、祁晋师作为什副,带着十六个单元又出到营外的昆明湖边练习马术去了。在她养病的这两日,似乎一开始畏畏缩缩、在马上不敢轻易动弹的恋人,马术反倒进展了起来。或许她这么稳扎稳打地练,最后的效果也还是稳定一些。
乐正绫走到床下,欲穿上那双厚底骑兵鞮,但是一弯腰,背上的伤口似乎又要撕裂开来。她只能请一位家奴营中的姐姐帮自己穿上靴子,将米色的马裤裤脚塞到靴口里面。
“乐正姑娘今天是要出门么?”
“嗯,不然这身子都快烂在床上了。”乐正绫点头道,“而且,我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