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你胖了。”
入夜。在二人居住的陶室里面,于马上颠簸劳累了一天的乐正绫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仿佛整个上身都僵成了一块似的。她任由天依将手从她的衣襟里探进去,旁边的柴棍在火中爆燃,发出噼啪的响声。
“胖了么?”乐正绫笑了起来。
“比那日我们初见面的时候,要胖不少了——虽然还是很瘦。”
天依心疼地将手从她的肚皮上划过——去年十二月,她终于在赵府的门口见到阿绫时,乐正绫的肚子几乎已经瘪下去了,脸上的肌肉也显得蜡黄。很明显,这半年离乱的生活已经压垮了她的身体,而当时冬季无疑即将是置她于死地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划了,痒……”乐正绫将两手按在深衣上,隔着一层粗布料握住天依的手。她的脸上泛起一丝温红来。
“痒才好呢!”天依感受着微微带些肉感的肌肤,“你刚来赵府那会,我从你的两肋下边,平着划过来,几乎只能碰到空气……”
“这一个月我进的碳水、蛋白质和脂肪比以往半年都多,当然就慢慢恢复啦。”乐正绫笑道,“而且在什中,不光饮食健康——每天进着粗粮,还得带那群小伙子锻炼,晚上睡得又足。”
“是啊,适度的劳动还是使人健美的。”
天依将左手从阿绫的衣下慢慢地伸出来。乐正绫看着火光映照下的她的脸,有一股暧昧燥热的气氛在房间的寒气中浮动。
“想什么呢!”天依将视线从乐正绫的脸上移开,“训练这么累了,还是尽早休息吧。”
“有心无力。”乐正绫叹了口气,“每天高强度骑马真是一件累事,我这腰以上基本上处于截瘫状态了。”
“是。这我要再来一下,你这明天就不用起来了。”
“不要这样,”乐正绫苦笑道,“眉伍正明天早上还要来叫我们呢……”
“好吧,我们明天见。”天依无可奈何,只能解下外衣,躺到阿绫的身边,两个人相拥睡去。
一接触到榻上的草垫,天依便感觉背部除了麻软和舒适以外再也没有其他触感了。紧接着,腰上便传来一阵痛乏感。不得不说,骑马一时风光,但是长久地骑乘对于人的腰部来说也是一大考验。眉出曾经在教学的时候说过,骑在马上,最好是大部分情况下直着身子,不然腰容易出问题。她们照做了,但是一天下来,腰部还是很疼。她只能咬咬牙,期待明天这种痛觉会减轻一些。
或许自己可以在鞍下再垫一些干草或者碎布,这样鞍和快速运动的马匹之间也可以适当地有一些减震的效果——虽然她感觉在马匹配给自己之前,那匹小驹的马鞍下面已经垫了些许的这类柔软物事。不过减震终究不能等于消震,再怎么减震,坐骑活动踏碎地面产生的振动还是会搅得她和通书什的骑手们的上半身一日不得安宁。
她想起来自己从前在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