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大家再次向男主人答谢,随后离开屋子,走到檐下,去比较自己记录的内容。乐正绫和天依在旁边做裁定。
男主人坐在屋中乘凉,看来今天是他与汉军深化关系的好机会,他虽然感到经过一上午的谈话,自己口干舌燥,但是这件事比起其他的来说是要轻松太多了。
女主人战战兢兢地避开军士聚集的檐下,走到院中的井前汲了一桶水,将水倒进许多碗里,送给主人和士兵们喝。在捧给楼昫的时候,女主人一个不小心,木碗摔在了地上。
女主人连忙向这个看起来还十分青涩的小兵道歉。这让楼昫一时间无所适从。与此同时,男主人听到声响,赶忙从屋里跑了出来,见是妻子失了手,在客人面前失了面子,立马高声训斥起她来。妻子低着头任听责骂。小孩子听闻了叱责,从侧屋跑到院子里来,见到这副场景,马上哭出了声。
士兵们都上前劝男主人。这个姓saoq,或许能被译为‘苏卜’的男人连忙收住声音,叫她把儿子管住。女主人灰溜溜地将儿子抱起来回屋。就在这个当儿,乐正绫听到那个孩子称呼他的母亲为acer。这毫无疑问是,吐火罗语乃至早期的斯基泰语中,和英语的other完全具有同源关系的一个词。
“等一下,”乐正绫举起手来,“你是塞人?”
那名母亲连忙将头转过来。乐正绫仔细地观察了她的面容。确实是个斯基泰人。她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并没有完全被帽巾遮住。
“你们是匈奴人和塞种人结合的家庭。”乐正绫向他们咨询道,“你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男主人先命令妻子将儿子带离现场,随后向通书什展开了他的故事。
“你们说的塞种人,在我们那边有一个部族。距我们不远。”苏卜都匈向他们说,“他们的家族是被我们的祖父辈赶来内附的,虽然来得早,但是人口、牲畜都比较弱,我们内附以后,他们为了在草原上继续生活下去,同我们部族结姻。”
“你们的部族算是这陈仓西北的草地上最大的部族了么?”乐正绫问他。
“差不多吧。”那个接近三十岁的男人道,脸上露出得意的颜色,“塞人深目高鼻金发,是个不错的妇人的来源。当然,她们只是塞人的一支,还有其他河西过来的塞人部落,不过在更东北的远处。”
“原来如此。”乐正绫转着毛笔,“我们接下来几天会前往你们的草地,你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帮忙作为向导,带领我们到你们的部落去么?”
“好啊!”都匈的眼睛里放起光来,“我们经常接待长安来的人,养马的,征马的,巡视的,部落中的人对长安的人都熟。我们就是给长安的皇帝养马的。”
“那再好不过了。”乐正绫笑道,“希望我们这几天能在你们的部落扎扎实实地做出一些工作来,这样回到骠骑将军的营地里,也好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