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偏袒一下那个较大一些的部落,但是在这个情况下,他只能咬咬牙,责询那个部落是怎么回事。閼稹部马队的头领和马队的成员伏在地上,一个劲地向他认罪。苏卜达怒气冲冲,认为他们撕裂了苏卜部在汉军面前的颜面,也割裂了苏卜部和閼稹部头人之间的良好关系。他要閼稹部的人们将那个头领捉拿起来,送回去交给头人们问罪。
“显然,这是一个折中的处理方式。”天依对乐正绫说,“苏卜部只能直接管到自己附近的事情,他们不可能真的去看着这个头领被押解到閼稹部,然后被惩治。八成出了这个营门,一切就不算数了。”
“至少可以让sar部脱责。”乐正绫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苏卜部的长老和他的儿子们。苏卜达向她投以询问的目光,看这个什正满不满意自己的处理结果。
乐正绫向他微笑致意,表示对这个处理决定没有异议。他们遂这么办了。商队的头领和几个被指认为撺掇抢车的人被五花大绑起来,由部落中同来的人带回去。
随后,上贡的仪式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其他部落在通书什和苏卜部长老的注视下纷纷呈上了他们的贡品。而刚才閼稹部所抢夺的一车贡品则被算定回sar部。不得不说,光从这一年或者数个月一次的上贡中,苏卜部就能捞得一大笔的好处。显然毋奴韦和其他几个金发女奴平时侍奉汉官的时候,穿戴的金饰,大部分就是她们自己所出的部落所送来的。当然,最好的金饰永远在苏卜部长老家族的妻子和女儿头上。
除了黄灿灿的金子以外,最常见的便是各种陶器、粮食、干肉、酒水等等。或许第一天部落招待乐正绫一众人所使用的酒水,便是之前的贡品。不过乐正绫很怀疑在草原的存储条件下,一坛通过发酵获得的粮食酒或者奶酒能否保存一年以上的时间。如果说这类酒保存不会很久,而她们在接待宴会上饮的酒确实属于贡品的话,显然草原上的部落向苏卜部进贡的周期不会超过半年。如果每次进贡的规模都闹得这样浩大,恐怕周遭部落的生活会处于一个非常困难的水平。
难道苏卜部的长老不明白竭泽而渔、油尽灯枯这些道理么?这是乐正绫看着这些瓶瓶罐罐时所产生的困惑。
还有一点,就是她非常担心那个名为sar的斯基泰部落马队的安全。在汉军都不常至的情况下,恐怕草原附近的治安条件也不会很好。或许他们极有可能在回去的路上被閼稹部的马队报复攻击,而他们又不似东欧草原上的强悍同胞——河西的塞人们比起匈奴人来说,战斗能力总是要低许多的。
在午时休息的时候,乐正绫将这些忧虑一一说予了众人。
“那能怎么办呢?”眉出坐在草垫子上,问道。
“要么,我们先停止在这边的调查,去那个塞人部落待一段时间?然后让苏卜部派出人来保障我们和他们的安全。”天依试着提了一个方案。
“不行,这个阶段的调查得先完成。”乐正绫说,“何况,我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