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罢了。”
“那我一会同眉伍正说一说,让他晚上也去。我在帐篷里看护毋奴韦。”天依向她道,“还有她的儿子,e。”
“也好。”
二人如此说定,带着通书什离开了院子,前往自己的驻扎地休息。待到乐正绫和天依给四组士兵们依次做完总结和安排后,乐正绫和眉出各将甲具卸下,折返回苏卜氏长老的院子,准备赴宴。
伴着上弦月的月色,她们走到院子里,发现几个部落民正在烤着一头山羊。显然,这头羊是为了今天晚上的贵客特别准备的。
苏卜达站在毡房门口,看见他们并没有穿戴盔甲,而是只穿了制衣过来,连刀戟也没带,脸上露出欣然的微笑。
“长老,无需在帐门口等的。”眉出向他拱揖,“外面风冷。”
苏卜合将这话译给苏卜达,又准备将自己父亲的话转译回汉语。
“我们边地上人,不挨的。”苏卜达摇手,“你们几位,黄昏收队了,还要总领一日的工作,太辛苦了。以往的汉官来,只要在我们这里吃好喝好便是。”
“长老等了多长时间?”乐正绫问苏卜合。
“我们自傍晚就在这儿候你们了,有个半个时了吧。”苏卜合抱着双手,向她说。
“那真是久等了!早知道我们就早点过来,太烦扰你们了。”乐正绫连忙向他道歉。
“来,我们进庐说话,这外面有一只,里头还有一只,已经烤好了的。”苏卜合向她们请道。几人遂在部落民的护拥下进入长老的毡帐。
乐正绫看着帐中昏暗的场面,有点发虚——刚来部落时,自己就在这里大醉了一场。她现在见到酒瓮还有点犯晕。她坐到座位上,面对着面前大块的羊肉,感到吃不太下。
“来,我们先来一口。”苏卜达举起酒碗,对乐正绫说。几人将碗中的酒各饮了一口,苏卜达忽然又站起来,说了一番话。
“这两日我们接待汉国的主人,实在是有不周之处。”苏卜达说道,“我们作为这片草原上为天子牧民的长者,没有照顾好周边部族之间的关系,让你们素来行仁义的人笑话了。鲜弥部本来在这周遭是弱者,容易遭到周边其他小族的欺蒙。我们没有提供保护,反倒让你们这些客人来为他们出了声,这是我们失当。我在这里赔酒。”
待苏卜合将这一段话向二人译毕,苏卜达将碗中的酒全部倒入了自己的口中。乐正绫和眉出互相看了看。
“长老,不必喝那么凶。”乐正绫劝他,“那都是小事。”
“对我们部落来说,不是小事,反倒是教训。我们苏卜部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总是容易闹笑话。”苏卜达用布巾擦了擦嘴边的酒水,“你们之前说,你们是来我们这做语言调查的。不知道你们对塞人的言语感兴趣么?”
乐正绫眨眨眼睛,回道:
“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