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大车,不知道多少斛的食盐,作为此次互易的出价。草原上的交易往往以以物易物的方式存在,铜币在此并无多少存在感。
“这盐来了,我们就有底气了。”眉出看着这些盐,叉起腰来,“至少我们没有亏待这里的人,还多让他们搞了一些。”
“请您清点。”乐正绫向苏卜介请道。
苏卜介叫上了几个部落民,亲自上车,一边卸货,一边清点盐的数量。他们搬来几只木斗,将车上麻袋中的盐次第倒入斗中,待到满时,又用木概小心翼翼地将这斗盐的顶部推平成一个平面,再将斗中的盐倒入人们搬来的麻袋。
“七百五十斗,这要整好久了。”乐正绫对天依说。
“没事,等就行。”
“这下我们成了周边的盐商了。”苏卜达满意地看着这车盐。当一车盐被众人卸完时,他们马上将与盐价相当的货物搬上大车。县兵们持着刀戟,监视着货物的质量。而牛羊等牲畜则没办法运上车子,苏卜部只能加派几个牧人一并前往县里,然后折返回来。
“是的。”
苏卜达已经暗自下了安排,将这数量丰厚的盐囤积起来,等到周边小族的食盐彻底紧急了,再高价卖出。一旦发现有人越过自己私自去陈仓购盐的,就派出骑手去拦截。而这食盐中还要留下一部分,作为今年上交给军马场或者其他汉臣的物资,而不待留给自己用。在长安的那些人眼中,自己这个部落必本来是应当无条件地给汉兵提供补给的,而不应该期许回报。自己若真将这所有的盐照单全收,自己便是傻蛋,以后有的是把柄。
“这辆车上不止是给你们的报酬,还有预给鲜弥部的。我们打算付给他们六斛。”乐正绫对苏卜达说,“这六斛,我们会带到鲜弥部去,车队就回陈仓县。”
听了这句话,老长老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天依站在一边,突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军马场的人会护送它去,我们也会跟着一块去,然后开始对鲜弥部的调查。我们在那里需要很多译者,希望你们部中的塞人陪同。”
“毋奴韦她们?”苏卜达问道,“如果她们作为译者的话,恐怕只有三位。”
“祁索呢?我记得祁索也是。”乐正绫向他说,“加上祁索的话,刚好有四个人。”
“她是都匈的妻子。如果祁索要去,都匈也必须去。”苏卜达有点犯难。
乐正绫看了看远处正在卸货的半大车的盐,又将头转回来:“我们有四个小组。”
“好,老夫明白了。”
苏卜达遂将他的小儿子呼了过来,让他服从这位什官的命令。
“都匈,这几日我们去鲜弥部,需要带上你的夫人。你有空闲么?”乐正绫问他。
都匈愣了愣。随后,他摇手道:
“不,祁索不会说汉言,做不了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