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音是抄讹的,最后将这个草样交到霍去病将军处去看。毫无疑问这个词典并不能满足长期的需求,通书什的人们恐怕需要花个几年在这件事上。而这也意味着,天依和乐正绫还要在这个地方坚守个几年。
天依一念及此,就不禁去幻想三年后,赵小姐、晏柔等人的样子——前提是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在河西之战中被一个突袭的匈奴人的暗箭射中,或者在远征途中感了风寒而不治。而每每产生这种幻想,一股“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的陌生感觉便会来到她的脑中。夏历二月了,按照两家去年的约定,赵筠春天就要嫁给河南太守的儿子——去年中一直对自己隐有所图的莫子成。但是如果两家要联姻的话,家长是必须在场的。而赵破奴这些时日里则一直在上林苑的军中,恐怕二人的婚礼还没有进行。如果夏历二月中他们还不找时间成礼的话,两次河西之战一开打,两个人就得等到元狩二年秋季——也就是年末了。对于赵筠来说,或许长痛不如短痛吧。
好想回洛阳去看看,去拜访一下她一直惦念的晏柔和赵筠,还有吕陈等几位兄弟。
“天依,你这就写了两句话,剩下的什么都没写呀。”耳边突然传来阿绫的声音。
天依这才从愁绪当中缓过神来,继续投入到漫长的写作的工作当中。
当天晚上,通书什结束了一天的整理工作,士兵们聚在一块,吃了些饭,天依和乐正绫照常回到自己的家奴营中,同家奴们一道进餐。词典编辑已经持续了三天,成效比较显著,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们和小伙子们可以不必再加班加点地占用踏鞠或者摔跤的时间,可以匀出一些时间来锻炼或者娱乐。在这次词典编辑工作结束之后,对匈奴语和塞语的词汇量有所提高的士兵们就要进入到进一步的第二语言学习当中。
“我的计划是,这个时候,在什里面还可以搞搞民主。大家举手投票,自己想学匈奴语,就学匈奴语;想学塞语,就学塞语。两个不能同时课,毕竟让一个人在短时期内深入掌握两种语言,肯定不行。我们这教都是速成地教的。”乐正绫端着粟碗,对天依说,“但是不能一边倒的人数过多,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至少还要调整几个到塞语那边去的。”
“我想恐怕学匈奴语的人还是会多一些,”天依吮着粥面,“毕竟他们学匈奴语的底子比较好,祁叔在一月份就开始教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也没事,本来匈奴语在短时间内占的权重就大。”乐正绫道,“再就是,我们需要培训一下老师。”
说着,她将头转向了在一旁的三位女塞人。
“你们在之前都跟我们的士兵调查过塞语。”乐正绫向毋奴韦道,“我之前在草原上经常跟你们说,你们在下到关内以后,也还要课我们的士兵们塞人言语。”
“是。”毋奴韦一边向怀中的为桂喂粥,一边问道,“这几天大家忙完了么?要开始了么?”
“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