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张家的嗣,而应该振作起来,好好地跟着赵司马建功立业,为祖先和后辈开拓更大的空间。所幸,在这个世界上,自己还有洛先生。现在他要负起他父亲年初对自己的嘱咐,好好地保卫和侍奉洛先生了。
“我们这次出塞,再回来之后,绝对不能让这个城寨再出现下一个黄材官了。不然,我们全是无能之辈。”乐正绫看到城寨中忙碌筑备工事的新卒,对天依说,“这是我们告慰他的唯一方式。”
部队在城寨处做了少许的停留以后,马上又重新向北方疾驰而去。这次远出陇西,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越过黄河。在黄河对面,还要越过乌戾山,才是匈奴右贤王的主要控制区。城寨的士兵并没有报告短期内的敌情,这或许是一个良好的信号,他们在远征的初期并不会与敌人的部队直接遭遇。
万人的骑兵队在山谷和原野间绵延前行,一直到日头将落时,部队抵达了黄河渡口岸边,一直等到过了黄河,骠骑军才停下今日的行程,准备扎营休息。
通书什的后勤辎重装在两辆车上。士兵们和闵队正的通书什卫队的辎重组成了一个圆形的车阵,他们将马匹用绳子栓在车边打下的木桩上,以保卫车阵内的人。大家就在这圆形的空间内支起帐篷,喂马卸甲煮饭休息。
“今天我们似乎完全没事,除了走了那百八十里路,过了河以外。”张原躺在之前自己发的毯子上,对齐渊说,“伍长,这茫茫塞外,连些农民牧民都不太见到的,这次出征不说撞见匈奴的主力,就连普通部落都没有……”
“壁垒外面比较动荡危险,肯定没有多少人,”齐渊说,“我估摸着,明天,接近乌戾山的时候,我们会遇到一些放牧的部族。他们往往是游移的。”
“那我跟你打个赌,赌明天还是遇不到。”何存在一旁说,“谁赌输了,谁当谁一天干儿子。”
“谁跟你这么无聊!”
齐渊正欲转过身去,转到一半,忽然又回过来:“不对啊,这事,你愿赌服输啊。”
“我刚才说的是,谁当谁一天干儿子,我赌输了,你当我一天干儿子;你赌输了,你当我一天干儿子。”
“去去去!有这功夫磨嘴皮子,还是把你的臭脚泡一泡吧。”
塞外的夜晚实行管制,士兵们只能争分夺秒地趁太阳落山之前聊天。待到太阳完全消失在山峦背后时,营区的中心传来鼓号,乐正绫命令每个士兵戴上木枚,晚上禁止出声,一直到第二天再鼓为止。大家寻各自戴上休息。
这是通书什的士兵们在壁垒以外、黄河以北过的第一个夜晚。春天的塞下昼夜温差大,傍晚时什正特意叮嘱过众人,晚上休息时将毯子盖好,以防第二天感冒,影响状态。楼昫就着毯子,躺在帐篷里,四周寂寥无声,只有夜风吹帐篷和外面草地时发出的响动。
他紧紧地将刀靠在胸前,这样万一传说中的右贤王大部队来攻,自己可以马上取出刀,去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