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调查的匈奴语一块研究,通书什恐怕要花上非常多的时间。”
赵破奴听着她的报告,不停地掰着两只手的大拇指。在垂首沉默了一会儿后,这个中年的鹰击司马抬起头道:
“下一次出征,预计是两个月后。我们在北地出军。你们如果把这两个月用在整理这次出征的资料上,我听你说是要花上非常多的时间。如果你们把这两个月全部用于解算出征的成果的话,恐怕没有时间做训练。到时候,你们肯定不适合出征。”
“是的。”
“而且你们从长安走到北地,又要花很长的时间。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同骠骑将军商量商量,下一次出征,你们不参与,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上林苑,享受安全的时光。”
“那小月氏那边……”
“我们到时候抓人回来。”赵司马道。
“可是……使君和骠骑将军出征的时候,我们什若不跟随军队行动的话,到时候我们应该听命于谁?”
“嗯,这是一个问题。”赵司马捋捋胡须,“这个,我们还得再看。我们或许可以暂时将你们并入北军序列,待出征结束以后再转交。”
“可以这么灵活么?”
“此次出征我们领的部队本来也就是整合而成的。”赵司马道,“就像长安的北军骑士,按理说应当归中尉统领,这次出征抽调了一部分,那部分就是骠骑将军和我来统御。”
“原来如此。不过恐怕我们和那位使君并不太熟……”
“无事。你们之间通过传令兵联系。他姓司马,去年才过来做这个中尉。之前的中尉是段,那个段中尉是汲都尉的同乡,现在这个司马中尉是汲都尉他女兄的儿子。”赵破奴向她们介绍。
看来汲黯的同乡和家人遍布朝野。
在提到汲黯的时候,赵破奴忽然轻哼了一声。似乎他和汲都尉,以及他的家族,关系并不甚好。天依眨了眨眼,一边低头听训,一边想着历史上这时的朝野。似乎汲黯作为在外交上反对对匈战争、在内政上推崇黄老之治的一派,同当时的卫大将军就不太对付。自然,他与骠骑将军,乃至骠骑将军的老部下赵破奴,就更合不来了。这是天依第一次在营帐中闻到朝堂斗争的空气。不知道他历任中尉的这几位亲故,在观点上是不是偏向于他。
“中尉如果待你们有差,等我们从河西凯旋,你们就如实报予。到时候弹劾他渎职。”
“唯……”天依和乐正绫向他拜言,“大家黾勉王事,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哈哈,那可是说不定。”赵司马听了此言,略带嘲谑地对她们说,“你们在智识上虽然广博,但是在这方面你们可还是个愚妇。没有老夫这么敏锐。一个人做了王臣,就一定要黾勉王事么?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是黾勉自己的事呢?”
“仆愚钝……”
赵司马可算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