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地拍着楼昫的肩。楼昫听着这些话,又想反驳夷邕对什正容颜的微词,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你就先把自己的活儿干好,什正或许有一天,会因为所求不得而失望。到那时候,你的机会就来啦。”
“大夷,你在乡下的时候是不是结过几个相好,压过树林子?”魏功和张原都问他,“怎么都是十七岁,你就跟巷间二十多岁的流氓样的?”
众人哄笑起来。
“是有两个。”夷邕笑着摸了摸后脑勺,结果一个不小心,沾了自己半头的皂泡。
楼昫长久不语。久之,他抬起头,向身边的夷邕道:
“夷,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这半年来,没有你的主意,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事成的时候,你请我们好好地喝顿喜宴酒,就好啦。”夷邕点着他的前额说,“估计我们这个什,就属你成家最早了。”
通书什中围绕乐正绫和司马迁的讨论并没有传到当事者的耳中。在之后的几日内,乐正绫一直在带着什士们,一卷一卷地校过三个月前编修的底本,每天不是同士兵们讨论匈语、思考问题,就是在上林苑赵司马的家奴营中同天依打情骂俏、逗小为桂玩、给家奴们夹带宫中的吃食。日子平淡而安稳。
大约到五月十五日,月亮再次进入满月的阶段时,通书什校对底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大家即将把底本校完了。在校对工作中,士兵们产生了大量有待确定核实的问题,需要去拜访长安中所居的河西地区匈奴贵族,以一探究竟。按赵司马的说法,两位什官若要得拜访,得在几日前就向他联系。故在十五日的这天黄昏,从天禄阁工作回来之后,乐正绫和天依再次走向了赵司马的军幕。
“你们的词典还剩下几卷?”赵司马先是问了她们这个问题。
“三卷。”乐正绫向赵司马如是禀报。
“三卷!整理得很快嘛。”赵破奴得意地叉起手来,“一天一卷。要是我把这个消息报告给骠骑将军,他也很开心的。”
“本来我们在形成那本词典的时候,每卷的内容也不多。”乐正绫说,“大约三天后,我们就能结束对底本的整理。到时候围绕具体的语言现象有若干个问题,需要再找河西地区的人做间接的调查。”
“嗯。”赵破奴身子前倾,将下巴点在支起的手上,“我知道。你们通书什嘛,除了调查就是写字。那我明天会跟着你们进城一趟,你们去天禄阁,老夫去官舍,找一趟骠骑将军,让他再同长安那边安排你们同河西贵族见面。”
“谢使君的支持!”
“我和骠骑将军大概是六月二日出发。在出发之前我们也会向中尉说一说,争取在我们出师的期间,他能给你们一些方便。”赵破奴道,“他虽然官任中尉,但是由于他同汲大夫之间的关系,他们基本上是反对朝廷用兵的,自然也长期同我和骠骑将军合不到一块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