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的身板还在小洛面前被那公子亲自命人照顾过。
“是。”她用羌语把之前在抄书店中看得那篇赋的情况报予了这个中年男人。
祁晋师听完,微眯双眼,向他侄女说:
“他唯恐这件事各地的绅士不知道,恐怕是为了让关中的官僚观念里面,把洛姑娘和他强凑起来。我部落里面小时候就经常有这种事情,长老的儿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发动大家每天在女方周围说,在牧场上说、村场上也说,说个半年,女方自己也受不了,便和合了。”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乐正绫将手攀着双臂,“现在关中的官吏学士应该还不知道那赋中的人就是赵司马手下通书什的什副——不过他已经说了那人姓洛,是异国人。当这篇赋传阅过多以后,只要他在其他场合同人随便说一句,好事的人们自会寻来的。”
祁晋师和同她对着叹气。
“照你们这么说,这篇赋倒是别有用心了。”眉出突然道。
另外三人都吃了一惊。
“北军的营垒里面各种人都有,我自然也听得懂羌语。”眉队副向他们笑言。
看来不管是海国话还是羌语,三人所使用的机密语言在一些时地也并不是万能的。
“听了乐正什正向祁叔说的,这我倒是对洛什副有些同情了。就算你到了关中,那个公子还能把指掌伸到长安来。不过,洛什副,就算在他家里为妾,生活也还是好的。如果我是女子,我会缠着他的。”
“我不能对不起赵小姐。”天依说,“虽然先前已经很对不起她了……”
“那是你们在洛阳的事情,我不清楚。”眉出又坐下来,吃了几粒软豆,一边吃一边说,“我看这篇赋的影响还不好说。虽然我无什么文学,但是前几年上林苑中大猎的时候,曾经听宫里的贵人讲过,故皇后虽然召大辞人写了赋来摹写她的美貌,让今上再重视她,但这区区几行文字,改变不了什么。”
“所谓‘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乐正绫随口举了一句海国的词。
“你们是海国人,又是朝廷安排的重要人才。这天底下,能教人把各种言语分出来的,除了你们没别的了。官秩虽然低,但你们要说一句话,提什么要求,也顶得上一般的人五句话。大家就算看了这个赋,为其中的内容所感,你抵死不同意,他也没辙吧。”
“但愿如此。”天依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席上。
“管它呢。先喝点水,之后我们去街上转转,找酒垆寻个过午的地方,下午再逛逛其他的处所。”祁晋师扶了扶腰间的刀,对眉出说,“他要再对我侄女和洛姑娘有什么动作,我就用这柄刀说话。这半年来蒙你们的教导,老夫的武功是比从前精进了不少。”
“叔这么说了,回头闲的时候,我们去练练!”眉出哈哈大笑,“保你老有备无患。”
大家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