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国规矩?”
“对。”天依点头,“甲伍的伍正,他有算学和致知格物这方面的兴趣,我这些天一直在尽力教他。但是一直缺乏这个规矩。”
“你都先课起算学了?”赵破奴将身子往前倾,“好事,我们没有分担给你们的事,你们都帮忙做起来了。这几套规矩,有模样么?”
“需要一套木工规矩。我们用规矩作图,就可以作出不同的三角尺、圆规和量角器。”
“听起来也是一件很精妙的活计,能够让人的心力变巧。”赵破奴说,“那我就直接向幕下的木工说这件事,让齐伍正能有所学。”
“谢君侯!”
待将赵破奴出征以来紧要的事情都向他汇报过后,二人又向赵破奴问了夷邕拜托自己的那个问题。得知那名锐士并没有身死,而是因重伤在陇西养病没有参与回营的仪式,二人方带着这个好消息退出帐外。待向夷邕交代情况,回到家奴营中后,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快向她们袭来。
“半年了,终于自由了。”乐正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终于我们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我们临走的时候,赵司马说让我们和什士们这几天好好歇一歇,在苑中恢复恢复自己的身子。在献书之后,马上就会有封赏过来。”天依说,“我们下午得把这件事情给小伙子们通知通知。”
“嗯。顺带着,这几天我们或许可以把象棋同他们科普一下。”乐正绫笑起来,“毕竟在娱乐手段缺失的这个时代,有一个新游戏很重要。”
“要不要把几个桌游也介绍给他们?”天依问她。
“象棋不就是一种古老的桌游么?”
“也对。我都一年没碰过象棋了,现在手也怪痒的。还有五子棋、跳棋、飞行棋,双陆棋……哎……”
“面包会有的,棋盘也会有的。”乐正绫牵起她的手,“我们虽然一直附庸在赵司马的门下,没有自己的独立性,但是就今天在军幕中听闻的消息,看起来我们二人并不是‘门客’当中无足轻重的,而是同赵司马之间有一些双向的依赖。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有底气地去做一些事情,比如在秋后正式地拒绝莫公子。”
“下午我们做什么?”
“先把今日穿着观礼的衣服换下来吧。”乐正绫说,“换上便服,我们同眉队副去走走马。然后回来以后,我们把衣裳洗一洗。洗完,也就差不多要跟小楼去给家奴们课字了。”
“还是那条线?”
“还是那条。”阿绫向她点头,“那条是最常走的,也是野兽最少出没的一条无人道路。相对来说最安全,风景也不错。树荫很多。”
“我们恐怕这四季的景色都要给它见了。”天依开怀笑道。
下午。两个人如期地约了眉出,三人一道骑着训练、出征时的马,在广阔茂盛的树林、草地、溪流之间穿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