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使其磨损断裂,乐正绫还让人们在铁环上包覆了一些丝织物。这样革带至少不会同并不光滑的铁环直接摩擦。
“石材运到了么?”乐正绫问车逢。
“运到了。”那名熟练的车工说,“一直在上秤,刚才已经上了六百多斤,合起来应该有一千多斤。”
“这个一千多斤是我们预定的这个车厢的总负荷。是要把什么重物,包括三个人也加上去时,它应到的重量。平时这辆车要载的重量肯定低于它。”乐正绫托着下巴,“一会确定一下这个皮革之间连接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将它拉出去上石了。”
赵破奴站在一边,看着逐渐由海国人的图纸成形的这面全新的悬吊车厢底,感到自己是开了生面。第一次听说悬吊车厢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两个海国人具体要说的是怎么回事。听说远在极西的“湛无”国已经开始实用这种车子来减小路上的颠簸,他不禁感到汉地和外夷之间交通有无的重要性。前月自己同骠骑将军辛苦打到小月氏,便是为了让王朝进一步勾连西域。
在架子连接完之后,车匠们检查了八条革带的连接状况。在革带的作用下,车厢底板被悬在底盘上方约八寸的空中,就算全部的革带都拉断了,车厢也只会下落十来厘米,顶多由防震的车变成不防震的车——不过车内的人要受一些影响了。
赵破奴出于好奇,也上前试着推了推活动的车厢底板。当他用双手的力气移动底板时,托着底板的革带们便在铁环当中发生了变形。在天依的眼中,平日里威严的从骠侯在这面底盘前好像变成了一个给孙子推秋千的慈祥老头。
“一会到场里去检验,我们先推到外面上石吧。”乐正绫同工匠们说。
一群人簇拥着这套还没套上马的车架,将它推出工坊,在外面已经有两匹厩中的拉车马等候多时。大家手忙脚乱地给车架套上车绳,由一名专业的公车车夫将它驾驶到称石的地方。
准备两百六十千克——即大约五人体重的石料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和气力。汉地营造宫室,光是夯筑地基,用到的土方的量比起它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同样的,将全部的石料都上到车厢的底面上,也不会有多大的难度。场院里的工匠们抱着一只只石块,将它们人工传到车盘上。随着车厢柳木板上堆积石料的增加,赵破奴再想摇动底盘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知道这八根革带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天依看着一点点变沉的底盘,“它们看起来是不小,现在同铁环的连接也坚固。但是骠骑将军和筠儿可是要坐在它们上面走个至少几百里的。”
“今天这辆马车至少要开一个白天,为了验证它的性能。所以它不能像平时那么慢走,得全速跑。”乐正绫说,“一个时辰换一次马。如果一个时辰能走二十公里的话,一个白天下来,它能跑八十公里。按这个最大负载连跑个三四天,如果革带或者铁环没有绷断,我们就成功了。”
“恐怕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