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桌旁的众人纷纷夹起筷子,将荤素百味夹到自己的碗中。
“我要吃蜜梨……”看到在碗中的五花肉片,为桂对他的母亲说。
“那个我们吃完再吃。”毋奴韦道,“先吃饭。”
“小朋友就是老想吃甜食。”乐正绫笑起来,“小为桂,这五花肉上面也刷了蜜的。你尝尝看。”
为桂夹起它,在嘴里咀嚼一番,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小动作,大家的嘴角都合不上。这个中原人和斯基泰人混血的小男孩可以说是家奴营中这半年来的吉祥物了,每个人都喜欢逗他。
由于众人平时接触肉食的机会少,接触盐以外各种调味料的机会更是不多,所以今日筵席上的菜肴,无论荤素,都被一扫而空。看着自己做的几样菜被一筷子一筷子夹完,连汤都倒到碗里,大家如此受用自己的料理,天依心中潏起极大的成就感。
到大概入夜的时候,同众人将晚餐的现场收拾好,洗涤了餐具以后,两个上午刚受了封赐的少女回到自己的室中,沐浴洗漱,准备过完农历七月的最后一天。
“啊,安静下来了。”天依坐回榻前,长舒一口气。今天她们一大早就同什士们准备封赏的事,下午又在采买、料理晚饭相关的食材,一直到刚才,才彻底地闲下来。
乐正绫则是在案前试上午发的那根玉簪。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时空,她从来没有戴过这种质地的簪子。这根来之不易的簪子同自己今日被发予的襦裙、常服、组佩一样,都是自己几个月来的工作,一个月搏命的成果得到主流社会认同的标志。
“我是累得不行了,要明天再试。”天依看着她认认真真地对着铜镜的样子,笑起来,“现在我们也到了‘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渡香腮雪’的那个程度了。”
“懒起画蛾眉,淡妆梳洗迟?”乐正绫条件反射地接了下去。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你还缺丛花儿。”天依躺倒在榻上,“不过对我来说,不需要花也已经很饱满了。”
“赵小姐从洛阳到了长安,看到我们这半年的变化,一定会高兴的。”
“哎,说到筠儿,”天依忽然挂念起前几日一直在场地上奔驰的悬吊车厢样车,“今天我们一直没去场地上看那辆车的情况,不知道它啥样了。”
“既然今天君侯没有同我们说任何同它相关的事,说明它还在健康地跑着。”乐正绫将钗钿从发髻上拆下,转过身对天依说,“三天了,明天上午再跑跑,它如果还是没事,就说明它在结构上没有问题。到那时候,工匠们在底座上面加装上车厢,画上彩饰,就可以直接给骠骑将军和赵小姐用了。这样她也能更安全地抵达关内,同我们重逢。”
“嗯。”天依听着阿绫的话,感到心中温暖了许多。
“骠骑将军那个病到底是什么病?”
“史籍没有记载,我们也不是学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