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工匠们夯筑平基使用?”乐正绫问这个马场负责人。
“有,多得是。”冯军尉说,“你们明天早上带着匠人过来,定个位置即可。敝尉明日可以全程陪同你们。”
“你们校场上可以置长期的观日点么?”
“可以。”
“那明日就在校场上找地方设置。”乐正绫点头,“只要场地起来了,只需要一个水漏,再加上一根杆子,一只角盘,就可以测量一个地方的位置。”
“具体的法子呢?”
“明日先筑起那个基。离秋分不是还有两日么?明日我们找你们那边的一块平地做粗略的观测,后日我们在完全平基上进行第一次测量,你们都在旁边看,我会解说。大后日你们再一看,基本上就会了。”
“也就是说,能够教给我们?”
“可以。”乐正绫说,“未来你们军马场能将地图细化了,上贡一份给朝廷即可。”
“这是一定的。”冯军尉向她们和测日都尉保证,“前几日下大雨,你们从长安来必是长途泥泞了。今天好不容易抵达这里,敝尉就不多叨扰。你们先歇半个时辰,到了酉时,场下为你们接风。不知道两位夫人酒力怎样?”
“明天要务正事,不好行酒。”乐正绫抬手拒绝,“冯尉的心意我们收下了。”
“没有旨酒作陪,此间就只有水与奶了……”
“刚好,这两样都是对人的体格好的。”天依对这名军尉说,“晚上我们就饮水、饮奶,即无忧了。”
“好。那本尉即去准备。请你们好好在屋下休息。”
冯军尉和他的几名副手向远方的来者作揖告别。乐正绫松了一口气,抓紧时间同天依回到屋内,躺到榻上休息。说是休息,两个人一沾到枕头,不出一分钟就呼呼地睡着了,连外套都没有来得及脱。连续几天赶着日出早起,动辄行个一天的路,她们的身子整个儿都进入了易睡体质。
大约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个小时以后,马场卫兵叩门的声音作了二人起床的闹钟。天依揉揉眼睛,跟着乐正绫走出门口,带上了苏解、都匈夫妇、何存的伍士们、随行的工匠车夫,预备同测日都尉带的吏士们前往接风的地点。
“等一下,这……”那几名负责接待的卫兵看着二人带着这么多人,犯了难。他们一时没有将队伍带去。
“怎么了?”乐正绫问他们。
“军尉说的是,只是接待测量的人。”
乐正绫朝身后看了看,确认自己带的都是参与测量的人员。卫兵只能将这十几人都带着前往宴会举行的厅堂。
牛羊肉蛋,以及各种塞上可得的食物,都云集在了这座木构的奥室里面。许多灯烛被点起,可见今晚新至的人们能够奢侈地饱餐一顿。
“哎,要是苏卜部离这军马场近一点就好了!我们白日在部中,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