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成几条,搭成一个骨架,它便能往上糊纸。糊纸所用的浆糊也可以熬得,有几位女工便去专门熬制面糊了。稍难一点的地方,基本上在底部的灯架如何盛住灯盘这一块。
原先天依设想的十字形的灯架上并没办法放碗,而如果不放碗就没办法往里盛动物油脂,无法长时间照明。天依又设想了一个井字的灯架,这样碗至少可以落在中间那一区中。不过这仍然是非刚性的连接,灯笼只要一晃,就有风险。
“平时陶盘和竹子可以怎么连起来?”天依问女工们。
“好像没办法。”大家想了一阵主意,也想不出来。
“哎。如果要说灯盘周遭有什么特别的话,灯盘旁边一般会有一个短柄。”张嫂忽然想起来,“那个柄或许可以做做文章。”
“做灯架的时候,另外搞一根横竹过来,中间削个小口,要放灯的时候把灯柄插进去,可能就牢固多了。”天依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对。什么灯都有根柄。还好它不是两边什么都没有!”
女工们遂按这样的思路做起来。她们先是将自己房间里的灯盘拿出来,看井字灯架中间那个四面围合的尺度应该多大,随后按那个尺度削砍竹子。在井字形底盘和四周的骨架做好以后,她们将陶碗放在上面,把碗耳对准一个方向,从骨架处又弯了一根竹子过来。在竹片接近碗耳的地方,女工们在截面上挖出了一个小口,刚好可以将碗柄放在中间。天依举起那只灯笼骨架,用不小的幅度往两边甩了甩,陶灯基本上没有动摇。
“这就好了。”天依松了口气,“我们一般不会甩到这种程度,要不然它的油都倒出去了。那会肯定会着火的。”
第一组灯笼的骨架搭好了,面浆也大致成了型。女工们便着手将前几日制成的黄檗纸糊上每条竹边。当竹骨架咸被金黄灿烂的纸张覆盖以后,大家在碗里盛了点动物油,天依引燃一条灯草,将它伸到陶碗内,将灯笼点起来,提着它走进室内,将帘子拉上。
大家都跑进去看。当帘幕和紧闭的门将外面的光线阻止,室内唯一的光源发出了比平时点着灯时更亮一些的光。它的内壁受到的光最多,看起来也最亮,在黄中带了许多橙意;而外壁相对来说要暗一些,但也仍是温黄。它的光将周边的数尺都照亮了。虽然在碗中的灯发出的光也不弱,但是关键的一点是,纸张尽可能地阻止了燃烧时火焰的眩光。今后晚上再有什么工作或者教学的话,至少她们的眼睛会少受一点折磨。
天依是在现代见多了这种灯具了,只是静悄悄对这座灯的照明点了点头。但是这个时代的女工们还是第一次见。她们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开心地呼嚷起来。
“这样眼睛直接看灯,好像都没事了!”张嫂迅速感悟到了这个纸质灯罩的最突出的功能,“以后每个房间蒙一盏,晚上就好说多了。”
“过年那几天点着出去也会很捉人眼球的。毕竟谁都没见过一大块整块的光在街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