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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途用过的那么多鸡鸭鱼肉,就都弃置了!只留下最后那个看着像开水的鸡汤。”连常为赵府做奢华点心的庖人对此都感觉不一般。
“怪不得叫国宴呢。”站在一旁的阿张也说,“这海国的皇帝,享受的估计比今上都好。”
“普通家庭不是不可以吃,但是浪费掉这么多的肉,就冲这一小道汤,太不值得。”天依摇摇头,“我们也还没吃过。”
“或许可以为从骠侯做一份,然后让他将这个做法上供给今上。指不定,我们中有人就能召入宫中了呢。”有人想道。
“哎,事君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乐正绫劝他,“万一后宫有宠妃吃了东西,碰巧遇上生病,那庖人可是要顶责的。”
“也对。”另一名厨师说,“我们虽然地位不及御庖,但是危险也不及他们。我们给从骠侯调调羹,也总不至于人头落地。”
“对了,张嫂,”天依转向张嫂,“你能不能过去叫一下晏柔?就说她那边不用做饭了,带上她的父亲,来这边吃好吃的。她们家就俩人,守岁的时候可能比较冷清。”
“她还有夫君呢。”
天依顿了顿:
“那问问她夫君的意思。如果他也要来,那也可以过来。哎,对了,顺带呼上缪叔。让缪叔也来尝尝,他在府中也无什么亲旧的。”
张嫂遂带着这个信息出了门。天依则和阿绫继续忙做各种菜品。年夜饭确实需要半天才能筹备得上,除了各种菜的烧法以外,摆盘也是顶重要的。虽然女工们从来不在意这个,但是考虑到庖人们将样式学去以后,今后是在赵府的宴会上显身手,天依便还花了点心思打扮了一下羹盘。毕竟这几位厨师今后要代表的便是海国的烹饪风格,不论味道,光论馔肴的颜值的话,在汉地的牌面还是需要的。
一直忙到下午结束,水近酉时,除岁宴的准备工作差不多是完成了。晏柔和她的夫君、父亲也到达了北院的门口。在庖厨中忙活完的天依从室内走出来,看到晏柔一家远远地站在门口,她和阿绫连忙走过桥去欢迎。
“晏家和田家在府中人都不多,刚好,这边每家人也不多,大家都是拼起来一块吃的。今年我们带你们除一个海国岁,”天依向晏柔和晏公道,“刚好我也一直想请晏老伯吃顿饭,毕竟是去年将我从垂死边缘救回来的仁医,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去年是比较穷,今年过得比较好,刚好请晏公尝尝我们家乡的味道。”
晏柔看看她的父亲。晏公恭敬地向天依作了一揖:
“现在洛夫人已经在君侯府中高就了,小仆能来参加夫人的筵席,实在是荣幸。”
“恩人,怎么能是小仆呢!老伯,今天您坐好位。”
晏柔不知道她的父亲此时面对天依会是作何感想。当年在小公子的策划下,她同天依第一次被打,父亲来给二人上药的时候,他跟自己说的是不要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