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说,聊冬季疾病相关的话题时,就顺口说海国发现了一种病,到冬日以后,有什么什么症状,女子要是染了这个病,就会没有孩子。我们海国有一套驱邪的良术,但是也只能看天的态度,如果天不让此人有子,那我们施术也无计。然后呢,小田发现晏柔半夜起来打鸣,肯定就会问府上的人,然后他就知道了,就会动休妻的念头。”
“我们可能得把这个症状设置得夸张一点,比如半夜三点起来打鸣,这种特有的症状。要不然咳嗽发烧这类的,以后是个人感冒了都来找我们驱邪,那就烦人了。”
“那肯定的!”
“哎,我都感觉我们俩像密谋拉皮条的。”乐正绫笑了笑,“还是用外语密谋。”
“这种皮条,拉了总比支持家暴男好。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享受有伴侣的生活的。我们进展也得快一点,这月下旬,估计元狩三年的一系列事情就开始了。到时候我们主要要跟着左内史混。”
和天依说得一样,事情宜早不宜迟。大概下午,她们就先后找了晏柔和缪叔,以出街游玩的名义将她们拉了出去——这是最不容易引起府中仆役怀疑的一个名头。在将车开出东门,确认周边没有城内可能同赵府熟悉的人以后,洛天依很严肃地请两人下车,向她们提出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是晏柔摆脱田氏最顺利的一种路子,但是也是很有风险、考验水平的一条路。晏柔要在事情的每一步都装得像一个神神道道的病人,缪叔还不能对这件事露出同普通看客不一样的情绪。这病还不能闹得过大,否则像清中期的巫术一样引起全国性的大恐慌,也就不好了。
顺带天依还提前交代了晏柔可能遇到的孤立和冷落的情况。晏柔咬着手指,满面愁绪,站在冬季的风中思索了半天,最终向二人道:
“我可以接受。”
在经过晏柔和缪叔两个人的同意以后,这个离婚计划如期开展。过了两天,十一月下旬的冷空气自冰冷的蒙古高原袭来,一轮降雨就将深秋的余温扫灭。整个府内外都变得湿漉漉的。
两个海国的夫人闲来无事,特意打着伞,趁府内劳务不多的当间到仆人聚居的地方逛了逛,看他们增添新衣的情况。其中有不少男家奴是她们曾经和小楼一块教过的。
“怎么样,老伯?”乐正绫凑着檐下避雨的一位仍穿着单衣的老伯的耳朵,问候他,“过冬的衣物老伯有么?”
那个老人笑呵呵地向她点头。
“有过冬的衣物,应该早穿上呀。老人耐不住凉,身体得多注意点。”
“唉,夫人,他是有点愣,见着大人物都是满面笑着的。”旁边有一位天依上冬救下、后来被买入府中做仆役的洛阳贫民,向这位洛先生的同乡说,“其实李伯哪有什么新衣服,一件冬麻衣穿到春天,坏了,我们当时就劝他省钱购置一件,不要老是喝酒,他当时一个劲说嗯嗯,但天还热,结果现在都这样了。”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