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声的。
“小田,这事可大意不得,你真的见她夜半起来鸡鸣了?”天依的面色沉下来。
“真的。”田氏表示此事千真万确。
天依细细地询问了她发此症状的频率和具体的表现。在装模作样地打探了好一番以后,天依低头疯狂地眨眼,做出不安的神情,并不立即对小田说话。
这番反应让小田更慌了神。他急急追问,是不是症状合乎那种海国病的表现。半晌,天依才同他确认。
这位姓田的男仆人倒吸了一口气,开始疯狂地用更多的词来组织自己的话,央求两个海国人说一说治疗此病的方法。
“我们那边医术虽然高,但是对这种病也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找一个良辰吉日,进行一场禳除寒气的仪式。”乐正绫对他说,“而且看上天眷不眷顾。要是上天不眷顾,就算做完这个仪式,也是没有办法。但是如果这仪式成功,病就除了。”
乐正绫适时将希望抛给了田氏,让他想办法对这个巫术建立起孤注一掷的信心。这样当巫术再失败的时候,他就会对现实绝望,从而萌生停妻的念头。
“这仪式得请个海国巫师来做吧?”田氏问道。
“不会,它的过程还挺简单的,不需要很多东西。我们也能够帮你试一试。只不过到时候要是仪式不成功,症状还持续的话,这就不是我们能尽力的了。”
小田低头沉思半晌,抬起头道:
“只要能治好我夫人,不管出什么价直我都愿意付。”
“不用出钱。给府上的人做这个,不收钱。”乐正绫向他摆手,“本来都是熟人。”
两个人同他们约了个行巫术的时间。照汉地吉日来说,刚好是三天后是个适合做法式的好日子。天依还为了保证施法的真实性,特意仿照前年晏柔给自己驱邪的仪式,请几个女工届时歌鼓、张幔,提供一个背景的气氛。她还专门走了一套绕圈时的舞步,模仿现代日本的花魁步,但是更跃动疯狂一些。这一切迷信上的准备都是为了在场上震慑住田氏,让他相信这真的是在跳大神。说不定活熟了以后,自己还可以伪装成巫师到处去骗钱——万一日后生活没有着落的话。现代的跳大神恐怕大抵也是来自于这个模式。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到了十月廿五午时,府中的仆役们都赶到田家所住的院子里,准备看海国人做法驱邪。
同院的女工们早早支起了布幔,备好简易的乐器。她们人人心中都期待这个小女奴最好能够经由这场仪式好起来,不要一辈子都受这怪病的影响。
田氏也满面愁绪。他这几天又听了好几回夫人的夜鸣,自己白日的工作都受了影响。看着身披彩条、戴着金属面具,郑重其事的洛天依,他感到海国这治病真的不是诳语,夫人就是染了这种病。他整个人傻在了当场。
看着面前的场景,晏柔亦愣住了。阿洛搞的仪式竟然这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