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做要低。而且往者兴建工程是要动用农家的人服徭役,参加徭役的人多了,农田上就缺人手,就影响年成。现在动用的是无业的流民,府衙节约了成本,流民得到了衣食,农夫不用去服役,对三者来说都不差。虽然可能流民在工地上恐怕还是吃苦受累的多。”
“洛夫人想得是很好的,就是不知道左内史会不会这样干,干是干不干得成。”
“我们先看一看今天城外的流民多少。”乐正绫看了看座位旁边的钱。她今天出行的时候将万把钱装成一吊一吊的,每吊六十铢,打算分给路上见到的贫民。这几十铢钱虽然不富余,但是对面临寒冬威胁的贫民来说是非常关键的。倘若前年她和祁叔流落洛阳的时候,身上凡有个几铢,他们也能挨过去,弄几斤掺沙的小米做稀粥吃吃,不至于短时间内在洛阳街头冻死。
还不知道有多少像她们那样的贫民流落街头。乐正绫一口气准备了两百多份,准备看情况分发下去。
不过现在她们外出所见的流民还不是很多。出城后到灞河岸边时,阿绫才发了千把铢,二十来个人。
“可能是关内比较富裕,饥寒的人不多吧。”缪叔猜测道。
“这得问问亭里的人,看他们怎么看。”
天依这样说着,他们便将车子开到了先前躲雨的那个亭里。缪叔和晏柔在亭外赏景,看灞河的水又少了多少,依绫两人则是进亭去问情况。亭尉见到故友来访,自然是分外高兴。不过他的脸上多了很多憔悴的神色了。很多亭卒亦然。
“亭里的兄弟们今冬活干得辛苦啊。”乐正绫对亭中的人道。
几个正在穿邋遢军衣扫洒的亭卒听了此言,向她礼节性地笑了笑。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今年以来都干了什么活?”
“哎,主要是接奉了府中的事,要搜捡流民,让他们去修渠去。”亭尉说,“我们亭这周遭的、失业无家的流民,基本上大多都去修了。”
“真的去修渠了?”乐正绫眨眨眼。
“左内史,还有大农令,获了上准,发流民去修的。”亭尉说,“白天黑夜都在捡,这两天才闲下来。先捕到亭里集合,再拉去做工的地方。”
“在哪?”
“渭河边呢。他们要修的是高渠,在河岸高处的地方开始修,连到比较高的田阪上,再用说是一种翻车,把河里的水翻上来,春来时灌溉。”
“这挺好的呀。”乐正绫点点头,“这么看,高阪上的田也可以灌溉了。”
“是挺好的,就是苦了我们下边吏卒。”亭尉面露苦色,“那么多流民!今冬还算少,我们亭捕来有四百来个,都发去了。”
“那在渭河边修水渠的流民估计也有个千把万把人吧?”
“那我是不清楚的,没有向其他亭打听过。”亭尉道,“也不知道谁想的这主意,把流民拉去服役。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