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做客,带兄弟们去开开西膻也是好的。”
“夫人有手眼!”附近的府兵们听到此法,悬着的心都吊下来了一些。
去投奔河西投降过来的贵族们应该属于既安全又不惹事的选择。一方面,她们同那些人关系还不错,至少不僵硬,虽然两个海国人素来对草原上吸牧民血、动辄兴兵的贵胄们有自己的看法;另一方面,就算追兵通过守兵知道她们的背后是河西贵族,小小工地上那几个将倒的官吏也扳不动他们;第三个方面,阿绫在赌城门的守长会迫于威名执法松懈。自从李广用私刑杀霸陵尉以后,各种守官面对类似的高位身份恐怕都会降低自己执法的标准,甚至把流程囫囵走过。涉及到河西的人,那场面自然就更不一样了。万一这守官一拦,河西贵胄不高兴,对天子和大将军和抚四夷的政策产生了影响,这不是一个小官能担得起的。
洛绫两人虽然在现代也十分痛恨这种“用场”带来的特权,但是她们在汉地的事还是得依赖形形色色的特权才能达成。这是一个无可奈何的矛盾。
不出阿绫所料,缪叔一报上名头,城门的守兵就开了城门,只是派出了两名卫士随行,监督他们有没有往预定的目的地去。骠骑将军和浑邪王子的名头还是响亮的。车内的小女孩从来没见过长安城内的景象,阿绫便放松地抱起她,把头抱出窗外,让她看个够。
“他们还来么?”天依问殿后的府兵。
“彼等在城外,见我们进了城,就掉马走了,真是懦夫。”殿后的人这时方开始欢言。
“他们有同守兵谈话么?”
“没有,光是见我们进城就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天依大舒了一口气,接连感叹三声。刚才那个紧张的气氛,几乎比自己在河西面对休屠、浑邪二王的上万大军时都凝重一些。在那战场上,自己至少同两千位战友一块行动,穿着坚实的铠甲,就算受伤了也有人策应;而刚才,她们在看似最安全的关中,却因为涉及到某位恶吏的黑幕陷入了最危险无援的境地。
“保不齐他们可能还会在别的城门盯梢,总之,确定他们彻底收兵之前,今天看来我们只能在浑邪王家过夜了。”乐正绫问府兵们,“你们能习惯么?”
“习惯,有得住就习惯!说不定比我们自己的住处还好呢!”卫士们说,“跟着夫人出来,今天是遇了危险,但享的福是不少。”
“有我在,不会让你们真的同人格刀的,大家都安全才是上策。走,我们去喝酒吃肉。你们酒量如何?”
“在府上的火伴之间算是头几名。”
“那大哥今晚上同河西的人拼拼酒试试,看看是你们豪爽还是彼侪豪爽。我们今日要当一回不速之客了。”乐正绫同人们开着玩笑,将他们刚才的余悸慢慢安抚下来。士兵不是钢铁铸成的人,也不是机器人。就算训练、器具精良一点,面临两倍来追的兵力,多少还是有害怕的心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