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口,两个现代人还是尽量以这种实例给村中的两族人以创业的希望。尽管农业生产一直伴随着风险,可能未来一年的努力不一定会有成果,但是他们如果不理解草的美田效果、轮作的益处,选择不干这件事,那他们面临的命运毫无疑问只有一条:死路一条。
她们把自己那个位面推广粮草轮作的经验当成故事,故事当成神话,向两族的农民们展示着。在这个增产翻倍的神话,以及朝廷今冬已支持大户们开始实施轮作的事实的诱惑下,有不少近来过得不大顺遂的农民确实动摇了他们的观点。
“我们第一年可以跟那个村一样,不是要大面积地种它,而是先划个十分之一的土地,那片土地得是最贫瘠的,在那片地上试种,于其上养些羊。为保证粮食不减产,再选最肥的地,坚决在上面种粮食。同时我们还可以拿借款修修沟渠、道路。这样第一年先打一些粮食,解决牲畜的饲草,第二年再换地方种草,在原来那块地方种谷,最终让全村土地都过一遍草。”
“对,这样循序渐进地来,不要蛮干。最多三年,牲畜饲草够了,草籽能卖了,能用更少的土地打更多粮了,树也就好开种了。到时候咱们村,农田出谷出菜、草田出牛羊草,林园出果子树木,人人吃得饱穿得暖。子孙也得安然。”天依也说,“地没卖出去,人没寄人篱下,税赋咱也就给朝廷交,不需要把自己收入之半纳给地主贤良,自然有好生活。这可是近岁难得的。”
“族公,我看这事或许能成。”有人沉不住气,“咱们种田的,就靠这地活着。除了这美田的法子,夫人还能说其他的办法么?”
“现在来看只有这个办法。”乐正绫比出一根手指。
“族公,只能这样干,且这贷息如此的廉!”他转向杨公,“咱们这年景越来越差,若是因为天要把咱的田从美变贫,也就罢了。咱只能认天意,谁让它要让咱们倾家荡产呢?可两个夫人还带来了让田美起来的法子,确实能行,而且资材又不需要咱们劳苦,我们何不起来做它一阵?”
宇下的丁男议论纷纷。有些看热闹的妇女也抱着小孩,在稍远的地方站着。
“如果咱们村能和西南的高家一样,兴起这个种法,当然是好的。不过要从霸陵那些人那拿到那笔借款,咱们得先像他们说的那样,合成一社。不知道霸陵那些人有无说过那社是何样的?”杨家的长老和温家长老私谈了一会儿后,清了清嗓子,问道。
“这种轮作的制度需要把各家各户的土地结为一片大土地,这样某区做什么、某区做什么,容易统筹,不容易乱。”天依说。
“那就跟古早的时候族里共营一田一样。”人群中稍微年长的人说。
“还不大一样。各家各户的土地并不直接归族里有的,虽然怎么管理这土地是社中来做,但各家可以以自己原来的土地和资钱进社,各自给社里出资。且社里事务不能专断,由社中的所有人决定。”
“咱们有族